“你......你去闖丹房了?”
蘇慧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抓著束雲白的小腦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看了好幾遍,“在哪呢?在哪呢?”
束雲白被他搓的暈頭轉向,實在受不了了,頭猛地向後一仰,一腳踹了出去,正中蘇慧的肩頭,“好好說話,動什麼手啊,什麼玩意兒在哪!”
蘇慧就地滾了一圈,偏頭愣愣看著肩膀上的小腳印,回道,“控制你的東西啊。”
“說什麼呢!”這大少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腦子沒毛病吧。
“你都闖了他丹房了還能完好無損,那肯定是被他控制了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啊,我現在就幫你找出控制點來!”
說著就一骨碌爬起來,還要上前。
“蘇慧!蘇大少爺!”
束雲白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跳起來擺出打架的姿勢,兇狠的看著對面一臉憂心的少年,“你再過來我就撕了你!”
然而對於蘇慧來說,束雲白這張小臉從來不存在“兇”字一說,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透出來的情緒除了無辜就是可憐,縱使束雲白已經在摩拳擦掌咬牙切齒的準備狠狠收拾他一番了,蘇慧仍是毫無自覺地走了過去。
“好了,別鬧了!”
就在束雲白真的打算給這個大少爺一點教訓時,一旁一直小口啜飲著香茶的孫先生終於開口了。
“你肯收手了?”蘇慧挑挑眉,一臉得意的看著孫先生,好像撞破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孫叔叔,你這裡真的沒有治腦子的藥嗎?”
束雲白翻著白眼兒,將手一抄,重新坐回座位中,認真道。
“這小子曾經見過我用銀針控制野兔,不過那也只是為了做些實驗罷了,最後還不是將那兔子給放生了?老夫可有傷害過它?”
最後兩句是對著蘇慧說的,孫先生將茶盞一放,嘆道,“多年不曾管教於你,真是越發胡鬧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孫先生對於蘇慧還是存有惜才之心的,可惜蘇慧這個紈絝並不能理解這些苦心。
“還不是你太嚴厲了......”
蘇慧小聲囁嚅著,終於不再胡鬧,蹭到束雲白旁邊的空座上坐了下來。
對於這個問題,曾經的師徒二人一直都是爭執不下的,到現在都沒有個結果。無非是蘇慧說孫先生過於嚴厲影響了他學習煉丹的積極性,而孫先生卻覺得是蘇慧太過於貪玩荒唐,恨鐵不成鋼,所以才會對他更加嚴厲。
這樣的矛盾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束雲白只覺得兩邊都有道理,所以兩邊都不相幫,想了想,還是岔開話題道,“孫叔叔,既然事情咱們都說清楚了,小白就不多叨擾了,您若是找到了關於測靈石之事的解釋,託人去藥田說一聲,小白立刻前來拜訪。”
還是有點在意今天的異狀的,畢竟事關雲一揚,她不但要等孫先生的訊息,更要自己去尋找其中的原因,這頭一步就是快點回到家中,將靈芝培育完成再將它完全吸收掉。
“好,那你快些回去吧,晚了你那寶貝靈芝就真的可惜了。”
孫先生站起身,招了招手喚來一直站在一旁安靜如背景的崔伯,“送他們二人出去吧。”
蘇慧還待說些什麼,束雲白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他拖出門去,一邊哈哈乾笑著回頭跟孫先生揮手告別,一邊推搡著蘇慧,打打鬧鬧間就到了門外。
崔伯將他們送到門口,抬手塞給蘇慧一樣東西,點了點頭,反手就關上了院門。
四周一片寂靜,又是來時那樣的樹冠小巷。
“什麼東西啊,”束雲白邊走邊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