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閃蟲鳴,靜謐的夜晚盡顯溫馨。
大貓知道陳溪是幫它處理傷口,很快就不掙扎也不叫了。
眼看就要弄完了,萬晗絞盡腦汁琢磨如何延長他與溪溪單獨相處,良辰美景,最好能一起喝喝茶,賞賞月,順便聊下成親的事宜...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
琴聲伴隨字正腔圓的小曲穿過了牆。
打斷了小鐵匠滿腦子的美事兒。
“唱得什麼玩意。”他怨恨地瞪著牆,隔壁那隻顯然被揍得輕了些。
“探清水河。”陳溪嘴角抽了抽,隔壁的貨是放棄治療了嗎?
這種小調拿到書裡唱,怕人不知他是穿來的?
已經暗示的如此明顯,偏身邊的鋼鐵直男不解風情毫無知覺,現實中他是走高大上路線的,這種小調怎能聽過。
曲調悠揚,娓娓道來的小曲像是寫給院那頭的一雙男女。
萬晗見她側耳傾聽,也只能耐著性子聽隔壁那欠雷劈的貨哼哼唧唧。
“二更那鼓兒發,小鐵匠把牆爬,驚動了痴了心的女妖哇呀,伸出手開啟了門雙扇啊,一把手他就拉住了,哥哥吶我的冤家呀啊啊~”
好好一首曲兒,讓這貨改編的各種賤,聽得陳溪青筋直跳。
揍得輕哦。
這是陳溪和萬晗此時共同的想法。
隔壁那貨太欠扁。
從一更唱到五更,中間已經唱到帶顏色的了,萬晗倒是想聽,陳溪聽不下去了。
衣服都要唱沒了!
“這個窯曲兒唱到最後倆都跳河了。”溪爺一句話就讓等後續的萬晗火冒三丈。
什麼?!跳河了?!
這絕不能忍,被編到小曲裡發展點三更四更五更不能說的事兒,那自然好。
但是好完了咒他和溪溪跳河,這就是欠揍了。
一牆之隔,樹蔭下的綠色琴師輕攏慢捻,臉上帶著賤兮兮地笑。
一首小曲被他改得又賤又浪,卯足勁兒就等著唱死一切秀恩愛的,讓你們秀,秀不死你們!
萬晗扣著陳溪的肩,溫柔地將她轉身,稍一推送抱著貓的她進屋,“早些歇息,別往外看。”
哦,不看白不看。
陳溪推開窗,看那矯健的身影利落翻牆,像是暗夜裡的閃電,緊接著,琴聲中斷,伴隨著隔壁綠蛤蟆一聲淒厲地慘叫。
“啊!”
那隻被捆的大貓瑟瑟發抖,陳溪摸摸它的背毛,頗為懷念地看著它與十殿相似的身姿。
解開捆貓的繩,又拿了些剩飯餵它。
這貓真是餓急了,大口大口吃。
隔壁被揍的那麼慘都沒耽誤貓吃飯,可見是餓了很久。
“走吧,明兒要是吃不上飯,或是想腿傷疼了,再來找我換藥吃飯。”
陳溪把貓放在窗臺上,拍拍它,那貓遲疑地挪了幾步,回頭看陳溪,確定是要放它自由後,這才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色中。
隔壁的嚎叫還未停,合上窗,隔絕綠蛤蟆的慘叫。
轉過天陳溪剛梳洗完還沒來得及吃早飯,便被人敲了門。
又出事了。
城郊發現了另外一具受害者,依然是女人,目擊者是趕早上山的樵夫,看到後嚇得魂飛魄散地報了官。
樓知縣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