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道和納蘭蟬衣在眾目睽睽之下,站在眾人眼前,有人豔羨他的豔福,有人嫉妒他的造化,只有一人會以欣賞的角度來看待他。
她就是納蘭蝶衣,一心只為蕭問道著想的貼心“娘子”。
“蝶衣。”蕭問道輕呼一聲,一把又將納蘭蝶衣擁在懷中,不管是他人作何想法,他只會用行動表示他的愛意。
本來幻丘仙山的弟子,看著他們的兜古殿大師兄,以為他是“花心浪子”,如今看來,蕭問道的深情只有納蘭蝶衣一人能感受到。
納蘭蝶衣粉頰一紅,扭捏著身子,將她滿滿的依在蕭問道的懷裡,就像是一隻鵪鶉,滿是嬌羞,可也大膽。
“嗯,哼。”玉虛子又出聲提醒。
蕭問道嘴角一揚,眼角一瞥就出聲說道:“你個老光····。”
後面那個“棍兒”沒說出來,蕭問道眼看著五宗的宗主弟子都側耳聽著,玉虛子的老臉也是憋得通紅,就怕他出言不遜,讓他的老臉丟盡。
“你老光看著我們小兩口,我們也是會害羞的。”蕭問道腦筋一轉,隨口胡謅了一句,才算是將話圓滿。
“嗯哼。”玉虛子繼續說道:“你放開蝶衣,她還要與夷武山的弟子切磋呢。”
只見武當殿還真有一位夷武仙山的女弟子,持著一柄窄劍,小臉紅撲撲的看著他們兩人,卻被蕭問道和納蘭蟬衣打斷了。
納蘭蝶衣聽著玉虛宗主的話,自然是將蕭問道輕輕的推開,手中擎著她的仙劍,站在夷武仙山女弟子的身前。
“幻丘仙山弟子,納蘭蝶衣。”
“夷武仙山弟子,梅無雪。”
兩人站定,納蘭蝶衣一劍刺出,用的是李人王的“狂人歌”劍招,劍氣剛猛有力,從下而挑,一劍穿腹。
梅無雪劍柔似水,橫劍在腹,格擋著納蘭蝶衣的劍招,一退避過,再進為攻。
兩招銜接的行雲流水,攻守兼得,讓納蘭蝶衣退了大半步。
納蘭蝶衣晴眸一閃,劍如靈蛇,也以柔劍破敵,劍氣如湖中漣漪,劍刺如冬雪。
揚灑之間,劍氣鋪天而來。
梅無雪以退為攻,手中的仙劍也是劍招繁雜,不過她的劍法頗有章法,因勢而變,不拘泥於一招一式。
納蘭蝶衣秀美輕蹙,一劍快出,直抵梅無雪的胸口,那梅無雪抽劍而鬥,一步三退,眼看著梅無雪就要落敗。
可蕭問道看出了梅無雪是故意“示弱”,腳下雖是踉蹌,可步伐不亂。
納蘭蝶衣哪會想過比試的“伎倆”,劍尖剛想刺向梅無雪,誰知梅無雪折身避過,斗轉身形在納蘭蝶衣的身後。
眼看著梅無雪劍尖直抵納蘭蟬衣的後心,本以為勝負塵埃落定。
一陣怪風乍起,吹得梅無雪亂了陣腳,倒退半丈,剛穩住身形,納蘭蝶衣的劍已架在她的肩上。
兩人比試,絕倫精彩。
可最精彩的是最後那陣怪風,納蘭蝶衣毫無影響,可梅無雪卻被吹的爬不起來。
納蘭蟬衣將眼神放在蕭問道的身上,只見他嘴角掛著一絲狡黠,不動聲色的看著納蘭蝶衣取勝。
“幻丘仙山的弟子,果然不凡,我看今年的尋仙大會,仙首必出在幻丘仙山中。”真元子說著,也是將目光放在了納蘭蝶衣的身上。
其實,蕭問道心中明瞭就算自己不出手,納蘭蝶衣也不會慘敗,最多是平手。
大羅玉皇仙衣,可是大羅仙山的至寶,不過誰讓他“護妻”心切。
忽爾,一道突兀的光,照向了整座夷武仙山,那道光來自蘇弒。
本是懸在空中破境的蘇弒,化身為一個巨大的光暈,猶如神蹟。
數萬的人,都在看著天上的蘇弒,仙山腳下方圓千里的百姓,有的跪拜,有的祈求。
金身銀座,蘇弒懸在空中就如天神,金光普照,五宗的宗主的也是翹首而望,這番大造化。
蕭問道曾有立嬰破境通聖的經歷,看著蘇弒的破境,就明瞭他最後的關頭,立嬰化為地仙金丹,才算通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