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這李府,陸斬看著那姑娘也是面不改色,蕭問道自然就順其自然了。
“前輩,無須多禮。”蕭問道衝著李祖勝寒暄道。
李祖勝還是一副謙恭的樣子說道:“丹師,不必客氣。從今以後,李府就是丹師的了,若是需我侍奉左右,老朽義不容辭。”
一旁的姑娘,雖是長的天生媚態,可聽著李祖勝的言語,立馬秀目一瞪,看著蕭問道就想活吞了他一般。
“爹,為何要將府邸讓於這樣一群人。”那女子重斥道。
李祖勝也是偏愛於她,一臉的寵溺說道:“十花,不可在貴賓前造次。我與你講過,我去甲留城請了一位丹師,醫治十山的心病。不管成與不成,這府邸和藥田我都會拱手相讓,絕不反悔。”
他的這番話,不僅是對著一旁的女子說的,也是對蕭問道說的。我已散盡我的所有身家,丹師也該盡力而為。
蕭問道哪能不瞭解李祖勝的話外音,拱手說道:“若是醫治不好令公子,絲毫不拿。”
李祖勝聽著蕭問道的話,立即喜上眉梢,擺手說道:“先請丹師和高人,先入廳赴宴。”
一眾人跟在李祖勝父女的身後,進了這李府的客廳,只見客廳之中,端坐了三十幾人,擺了三大桌。
李祖勝進了主廳便介紹道:“這是李家的本家和族老,都聽說我請了一位有名的丹師,便都在這裡作陪,先生勿怪。”
蕭問道拱手示意,剛在主座落座,就有一中年人,在一旁站了起來。
那人剛站起,李祖勝的臉色就是一暗,蕭問道就察覺到,這場飯局,還是不同尋常。
“聽聞丹師,丹術高明。不知丹師的道號,是什麼。”那中年人端著一杯酒說道。
這李祖勝聽著中年人的話,臉色陰沉如水,可還是隱忍著,估摸他還是忌諱著這人的威望和身份。
而蕭問道聽著這“先捧後貶”的話,嘴角一揚說道:“等你到了啟元境,你自然就知道我的道號了。”
李祖勝聽著蕭問道這番話,臉色就笑的如同秋後的菊花,不是不告訴你,是你修為不夠。
“丹師,快些落座,這幾桌菜,都是我從洛城盛宣樓請來的名廚所做,還有人皇賜匾呢。”李祖勝說道。
蕭問道一屁股結結實實的坐在主座上,李祖勝看著一旁的十花姑娘說道:“快給先生斟酒。”
那十花姑娘提起元藍色的酒瓶,朝著蕭問道的酒杯倒去,蕭問道低頭一看,那一杯酒,多一滴則溢,少一滴則欠。
誰知剛才的那人,看著蕭問道好似又緩過了神說道:“祖勝兄,千里迢迢的請來丹師,是何必呢。諸位都是李家的族老,也都明白十山這孩子,並非是什麼心病。十山和我的孩兒介羽,一同去崑崙山求道,可惜十山還是沒被崑崙仙山選中。介羽這孩子,算來算去,在崑崙仙山已修道八個多月了。上個月還來書信,說是要參加九大仙山的尋仙大會。十山呢,就是底子差,天賦差,悟性也差。祖神兄,就別費心費力了。散盡了家當,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別到老了,還得讓老哥幾個,救濟你。”
李祖勝聽著那中年人這番話,眉頭擰在一起說道:“不勞你費心,就算是我窮的身無分文,也絕不會求到你的家門口。”
那中年人端著一杯酒,一飲而盡笑道:“既然祖勝兄長,如此篤定十山的將來,那我這杯酒就敬一下,不敢上桌的十山賢侄。”
“嘣”。
那人手中的酒杯一息間碎成了渣子,扎的那人的手心,冒出絲絲血痕。
一眾人都看的不真切,是誰出的手。只有蕭問道看到陸斬,凝起一滴酒珠,打在了那人的酒杯上。
那中年人握著受傷的右手,目光橫掃了在場的沒一人,就在快要踏出門口的時候,蕭問道暗中踢出兩道氣流,砸在了那人的膝關節處,那人雙腿一軟,跌出了三丈之遠,臉上也是血肉模糊了。
餘下的眾人,倒是跟蕭問道賓主盡歡,一個時辰後,這場酒宴才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