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一見鴻月門的門主蔡門主,勞煩通報。”蕭問道來到蔡府前,看著一旁的看門人說道。
那看門人看了一眼蕭問道,眼角一挑說道:“門主說了,三年之內不再會客,走吧。”
蕭問道往前踏了一步,看門人剛想身後阻攔,蔡府的門庭就塌了下來,化為廢墟了。
“遠道而來皆是客,蔡門主不出來見見麼。”蕭問道大闊步的走進了蔡府。
一息之間,蔡府就冒出了上千人,站在各處,虎視眈眈。
蔡府中除了竹林枯枝間的颯颯風聲,就餘下了持刀拿劍的門徒的呼吸聲。
一念起,離火訣,步步生火,一步十人亡。
離火沾之及死,蔡府的門徒也只是往後退著,眼看著蕭問道已經站在了內庭前。
“吱呀”一聲。
一道房門開啟著,一位大概五十幾歲的中年人,手持著硃紅色的獅頭柺杖,定定的看著蕭問道。
“沒想到鴻月門的門主是妖國的人。”蕭問道說著,打量著蔡足的神色。
蔡足跨出一步說道:“我自小便生活在天武人族,雖是我有妖族的血脈,可我總是覺得我是天武人族的人。”
蕭問道哪會去理會他的“種族”之分說道:“今日我來貴府,只為告訴鴻月門門主一件事。”
“洗耳恭聽。”
“昨夜,鴻月門的朱重杉帶了三百餘人的去了我府上尋釁,我已經殺完埋在了李府的藥田中。”蕭問道說完,就繼續看著蔡足的神色。
蔡足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蕭問道:“殺了好,他不過是一個廢物。鴻月門這樣的廢物太多了,多謝先生清理鴻月門的廢物。”
蕭問道聽著蔡足說的話,只見蔡足衝著旁邊的一位管家模樣的人說道:“去為這位先生備上三萬兩黃金。”
那管家領命,蔡足繼續說道:“只要先生再為鴻月門清理這樣的廢物,老朽都會拱手送上一人一百兩黃金,這次先生替我除了三百餘人的廢物,這三萬兩黃金,不成敬意。”
足足十口大紅的銀箱,滿滿當當的裝了三萬兩的金子,擺在了蕭問道的眼前。
此時蕭問道也有些摸不透纏蔡足的想法,拱手說道:“既然蔡門主如此好意,我就卻之不恭了。一會兒,我便命人將這三萬兩黃金拉走。”
“慢走,不送。只要先生記得拿走這三萬兩黃金,蔡某靜候。”蔡足說著,再次走回了他的房舍。
出了蔡府,蕭問道就將他在蔡府中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他總覺得蔡足透著一股怪異的感覺,殺了他的人,他還會倒貼錢財。
“哎,丹師。”十花姑娘哀嘆一聲說著。
蕭問道說道:“十花姑娘只管言明,若是此舉我們拖累了李府,我們定會消除李府的威脅,再離開洛城。”
李十花嘴角一癟說道:“不管先生如何去做,李家都不可能置身事外。這蔡足有個外號名為花刀王,不過一息的時間,手中就能飛出上百道飛刀,手中的飛刀,鬼神莫測。他這飛刀不為殺人,只為折磨人。一刀一刀的剮人,他剛才許你了三萬兩黃金,就預示著他想在你的身上剮足三萬刀,才算罷休。三萬刀以後,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不過那三萬兩的黃金,就得再翻一倍,蔡足才會罷休。這也只是洛城和陽城的傳言,誰也不知真假。”
蕭問道嘴角一揚笑道:“若是這樣,事情也就簡單了。我說他為何臉色陰鬱,卻還要給我黃金,原來他喜歡的是這種調調。”
李十花看著蕭問道說道:“我本以為你去蔡府是為了刺殺蔡足的,誰知道你會真的通風報信。”
“刺殺不過是弱者對強者用的伎倆,蔡足還沒到那個分量。”蕭問道說著,揹著手就像是沒事人一般,往李府走去。
十花姑娘一看他們一眾人都是悠閒的模樣,提起的心就再也放不下來了。
忽爾,洛城和陽城的主街之上,一頓人仰馬翻,一排馬車拉著硃紅色的箱子,朝著北郊而去。
蕭問道入眼一看,不就是蔡足為他備的三萬兩黃金麼。
“也不是誰,又要倒黴了。得罪了鴻月門的蔡足,怕是要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嘍。”一旁的行人說道,其他人也都噤如寒蟬,與那人拉開著距離。
“走,有人趕著送錢,有人趕著送死。”蕭問道說完,都疾步往李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