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斬拿著那尾烤魚,遞給了衣冠勝雪的那位公子。
誰知,那位公子以掌為刀,將那尾烤魚劈飛了出去,斜眉冷眸間,嘴角揚起了微笑說道:“誰要吃你的這條魚,腥臭難聞。”
就在那尾烤魚被劈飛出去的一霎間,陸斬的天炙刀,一道寸芒閃過,那尾烤魚,紋絲不動的躺在天炙刀的刀面上。
看到陸斬出刀,衣冠勝雪佳公子身旁的隨從,倒是眼睛一亮。
陸斬以刀為碗,將刀面上的一片一片的烤魚,放入了口中。
那衣冠勝雪的年輕人看也不看陸斬或其他人,卻將目光放在了懷中抱著小孩的中年漢子身上。
“你要去幻丘山兜古殿求藥,是麼。”
“是。”
那中年漢子說著,總覺得這衣冠勝雪的佳公子,透著一股邪魅。
“你是何人,也敢去幻丘山兜古殿,求藥。”
“黃州城,墨劍山莊,莫鳳山。”那中年漢子報出名號。
“若是以前,幻丘山門下的小門小派,求藥醫病都算不難,只可惜···”。那位“白公子”說著,卻將最後半截話給收了回去。
“可惜什麼。”莫鳳山一臉急切的問道。
“可惜你不該吃他魚喝他的酒。”“白公子”一聲陰厲的話,擠進了眾人的耳中。
“除非···。”
一眾人都看出了這位“白公子”定有身份,只是連唐逝水也看不透這個人的底細。
“除非什麼。”
莫鳳山心知一路求藥,雖是心力交瘁,可心中還有一分念想,那便是幻丘山上的兜古殿,墨劍山莊在天武雖說是末流的門派,可黃州城中,獨有的一種靈藥,就出自黃州城。莫鳳山的祖輩就與幻丘山有所關聯,所以才會去上山求藥的。
“除非你將剛才吃他的魚喝他的酒,一併吐出來,一口不許有,一滴不許留。”那“白公子”說著,目光就掃視了這一圈人。
那中年漢子,抽出了一把尖刀說道:“我挖出我的胃,可能求藥。”
正待那中年漢子,刨腹的時候,一縷鬼魅虛影,從破廟劃過,只見沉禹的手裡,拿著那把尖刀,看著“白公子”說道:“幻丘山兜古殿的少門主梅由卿,著實狂妄。”
幻丘山上的少門主,梅由卿。
這梅由卿在幻丘山山腳下等著蕭問道這一眾人,不為尋仇,就只為情字了。
他因蝶衣而來。
蕭問道哪能看不清梅由卿的心思路數,只不過下三濫了些。
沉禹那把尖刀朝著梅由卿疾出,身後的隨從提刀就是一擋,誰知沉禹又是一記猛拳,那隨從手裡的那把刀,已經裂開了。
這是逍遙榜榜首的實力。
沉禹又是一記重拳,砸在了梅由卿身上,只見梅由卿提劍就是一刺。
拳砸劍削,只見那把劍,哐噹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一念離火起,蕭問道將那柄斷劍拿在手裡,不過片刻,化為鐵水。
沉禹提起梅由卿的衣領,笑道:“你是狂妄,我是輕狂,今夜看是你狂還是我狂。”
那梅由卿目光如刃說道:“你上的了幻丘山,就一定下不得。”
而沉禹扭頭看著莫鳳山說道:“若是幻丘山不救那個孩子,我就一把火燒了兜古殿。”
此時,蕭問道站起身子看著梅由卿說道:“我心中之恨,絕不過夜。鳳山前輩,今晚上山,求藥。”
就在他快要踏出破廟的時候,看著梅由卿說道:“若是不救,兜古殿他來燒,幻丘山我來燒。”
一旁的莫鳳山,看著蕭問道,就一同出了這座破廟。
風緊了,莫鳳山懷裡的孩子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