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聞這個兵卒所言,都看向了賀蘭汗青,只見他略顯青澀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只聽他口中吐到:“那獨孤景天怕是覺得我提不動刀了麼。”
他扔下這句狠話,跳上早已備好的良駒,抽出劍直指西南說道:“兵發擁雪關。”
夕陽下的少年將軍,英武不凡的俾睨著遠方。
餘下的兵卒說道:“少將軍,大隊人馬早已出發了,就剩下你我兩人了。”
賀蘭汗青這樣一聽,夾著馬腹就絕塵而去,一記響亮的甩馬鞭,響徹了整條大街。
眼看著賀蘭汗青消失在夜色之中,吳瑾萱也拱手告辭,臨別的時候拿出了一個淡青色的瓶子說道:“這是我第一次煉的靈霜丹,只有三顆,我想你以後用的上。”
她說完將但瓶往蕭問道手裡一塞,就走了。
蕭問道擰開丹瓶,用鼻尖輕輕的嗅了一下,誰知卻將沉睡了許久的神農寸心給驚醒了。
只聽她在識海中說道:“一枚丹藥,用了十九種藥材,都是補氣療傷的丹藥,不過這煉藥的手段差勁了些,說到底這丹藥還是殘次品中的殘次品。”
蕭問道哪會理睬她的言語,鄭重其事的將那瓶丹藥放進懷裡。
“別說自己煉丹如何高明,今夜無風,不怕閃了舌頭。”蕭問道在心中腹議道。
“哼。”神農寸心一聲輕哼,也就沒了過多的言語。
“不如今夜你教我些煉藥的手段,如何。”蕭問道輕聲安慰的說道。
“那還不快叫師父。”神農寸心一聽有便宜可佔,就賣起了怪。
“師父。”蕭問道衝著前方黑漆漆的空氣就大喊了一聲,卻把一旁的唐逝水給唬了一跳。
唐逝水望著蕭問道說道:“我家剛瘋了一個,你也瘋了。”
蕭問道也不多言,拾步就上了樓了。
鋪紙,磨墨,一氣呵成。
“我教你的這方煉藥之術,名為百草丹經。通篇分九大章,先從淬藥講起····。”神農寸心侃侃而談。
蕭問道就秉燭夜寫,這一人說,一人記。不覺間,一夜就過去了。
蕭問道這一夜間,心領神會中,卻將自修的“離火訣”和“淬金術”,融匯其中。
其實昨夜到了半夜後,神農寸心就酣睡入夢了。而蕭問道卻將昨日所學,整理成冊。而且是兩冊,一冊贈與吳瑾萱,而另一冊就留給了在幻丘山修道的納蘭蝶衣。
一夜未睡的蕭問道剛踏出門前,就遇見了睡眼惺忪的唐逝水。
“去哪,一會兒你與我一起去唐門。”唐逝水說道。
誰知他一抬頭,蕭問道早已消失無蹤了。
清晨的尚京,還是異常的忙碌,不管是氣勢森嚴的禁衛軍,還是奔走的商客百姓。
不過兩日,化為廢墟的皇宮大殿,已經恢復了八成,而倒塌了的青樓,倒是有許多百姓儒生在整理著。
而名列尚京前三的道院,杵雲院。還是不受外界的干擾,三五位修道的學生,還是刻苦的在杵雲院的任何一處,或品讀道經,或修煉打坐。
只是,當蕭問道踏進杵雲院的時候,就像是一隻花貓,進了老鼠窩。
憑空就出現了七八把飛劍,就朝著蕭問道刺來。
蕭問道本就是來為吳瑾萱送“丹經”的,本就沒想過生是非,他一縱間,避過狠厲的飛劍,可剛一轉身,破空的飛劍有多了十幾柄。
本是趴在蕭問道肩膀上的小狐狸空空,都站起了身子,一雙狐瞳泛著深紅色的光芒。
蕭問道感受到了這飛劍之中的“殺氣”,而且這飛劍殺氣騰騰。
避之不過,就得打。
順手抓起了疾飛而來的飛劍,一念離火訣,那幾十把飛劍就化為鐵水。一念起,天外飛仙。
一百零八道劍氣縱橫,一瞬間就撕開了這“群攻”之敵。
這杵雲院的學生,有修為勝過蕭問道的,就不難看出他的修為不過“先天巔峰”而已。
可他們未免還是敗得有些慘了。
“魔族賊子,禍我天武之國,害我天武之民。今日,我雖死,也要誅殺你。”躺在蕭問道不遠處的一個杵雲院的學生,一副狠厲的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