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舊府,雪廬。
兩位中年人,坐在一張普通的木桌兩方,一人飲酒,一人喝茶。
“我若是將妖族讓於魔族,如何。”喝茶的夏淵末說道。
“這雪廬還真是名不副實,這炎炎夏日,在這雪廬之中,還得飲酒驅寒。”飲酒的南燭慢條斯理。
“這三族的天下,你要多少。”夏淵末冷顏問道。
“你本是禍水東引的計策,我也沒想著轉彎,這三族的天下我要九十九。”魔君南燭痛飲一口,看著人皇夏淵末。
人皇夏淵末也曾想著,若是人族與魔族聯手瓜分了妖族,魔族會讓步,最起碼人族也會有喘息的時間,短短兩年,夏淵末也感到了急促的壓迫感。
他也曾想過,若是蕭天嶽不死,那麼魔君南燭,還能坐在他面前麼。
此時的魔君,是千百年最是鼎盛的魔君,他沒理由放過人族。
自古便有傳聞,王不見王。若是有一天,見面了。那也是兩敗俱傷。
夏淵末拂袖離開了雪廬,魔君看著夏淵末的身影,就像是一頭餓狼,看著一隻小白兔。
隨後,魔君南燭也離開了雪廬,一瞬間,南燭就站在了尚京的第一高樓之上,青樓。
站在這裡,才是觀賞尚京最好的地方,只是可惜了。
至於魔君南燭可惜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半夏回到青風道院的時候,其他人也都早早的睡了。
月光下,獨留一人,刀痴,陸斬。
“隨我去一個地方。”一人身著黑袍看著陸斬。
陸斬跟著那個黑衣人,出了青風道院,一路便來到了一處小庭院。
幾聲琴瑟,幾聲嬌吟。
染流園,這個地方陸斬不算陌生,唐門大爺唐伯寅的一處府園。
燈火映的紅花,更紅,綠葉也更綠了。
亭中坐著唐伯寅,美婢侍奉左右,美酒飲著,歌舞賞著。
小小的庭院,刀劍聲不絕於耳,一柄刀尖眼看著就要砍在陸斬的身上。
天炙刀出竅入腹,血染紅花。
陸斬每往亭中走一步,便有一人躺在他的身後。
總共走了二十七步,倒在地上的正好二十七人。
“一步殺一人,我都有點後悔讓你離開唐門了,唐斬。”唐伯寅說道。
“我是陸斬。”陸斬說道。
“不管你是唐斬還是陸斬,你可曾忘了離開唐門,答應我的三件事。”唐伯寅拿著白芷玉做的酒盅,說道。
“記得。”陸斬也不多言。
“這件事,也算容易。我想知道盜宗李蒼耳的下落,這不算難吧。”唐伯寅笑道。
陸斬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