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閣閣主看他神色便知道他的心思,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道,“你不必惋惜,源初之水才是此行最大的收穫,你可知其妙用?”
敖戰心思雜亂,看也不看她,張口便道,“不知道,請賜教!”
珍寶閣閣主搖了搖頭,隨即道,“顧名思義,源初之水乃是遠古時期天地初成時自然孕育,是為五行之中水系一脈的至高之物,哪怕凡人飲下一滴,都可立即踏上水系大道,享五千年陽壽。水系修士飲下後,大道坦途,勝過以往十倍百倍。即便他系修士飲下此物,一樣能洞悉水系大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了吧。”
敖戰慕然一驚,暗道難怪那黑鱗惡蛟拼了命也要奪取這源初之水,原來此物竟有如此來歷。
“敖兄,你若不願修那水系大道,我珍寶閣倒是極願收購你的那一滴源初之水。”珍寶閣閣主見狀不禁微笑著說道。
敖戰聞言回過神來,咧嘴怪笑道,“你可別打我的主意,只怕你珍寶閣也拿不出用以交易的等價之物!”
珍寶閣閣主聞言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輕聲道,“敖兄不免有些看不起我珍寶閣了,這九幽十八域,還沒有我珍寶閣不能交易之物。敖兄,天階功法可夠罕有,我珍寶閣都能拿出用於交換。”
“天階功法?!”敖戰駭然失色,難以置信的看向她,喃喃道,“若是天階功法,我倒是可以考慮。”
珍寶閣閣主愣了愣,苦笑道,“敖兄誤會了,僅憑一滴源初之水,決計無法換取本閣的天階功法。”
“我這丹田都沒法凝聚靈力,換來有個屁用,能換小爺也不換!”敖戰心底暗笑,“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拿到涅槃草,然後便閉關修煉,爭取早日將血脈之力和吞靈咒法提升,赴拓宇前輩的三年之約,洞天法啊洞天法,我一定要學會!”
“敖兄?你在想些什麼?”珍寶閣閣主出言提醒道。
敖戰回過神來,摸了摸下巴道,“啊,我在想,你我相識一場,我到此刻還不知道閣主高姓大名,你這麼愛穿白衣裳,要不以後我就叫你小白吧?”
珍寶閣閣主柳眉微皺,低斥道,“敖兄不可無端亂語,我叫納蘭茹雪。”
“納蘭茹雪,茹雪……”敖戰唸叨一聲,隨即笑道,“人如其名,真是像雪一般純淨空靈,好名字。”
“謬讚了,我這便打算返回赤鐵城分店了,不知敖兄接下來做何打算?”納蘭茹雪神色淡然的說道。
“我還要深入冥獸山脈,那我們就此別過吧!”敖戰抱拳說道。
“那敖兄多多保重了。”納蘭茹雪淡然點頭,可隨即她的臉色變了,將目光投向敖戰的後方。
敖戰也若有所覺的回頭,只見一個老者滿身血跡,左手袖子空空,扶著肩膀悽慘無比的走來,正是之前那三個佈置斬三尸滅神劍陣的老者之一。
“司馬長老,你這傷可是那黒鱗惡蛟所致?你二弟三弟呢?”納蘭茹雪關切問著,可看她的神色應該已經猜到了。
“我二弟三弟……死了,被那惡蛟吞下肚子,屍骨無存!”老者面色蒼白至極,說話間咬牙切齒,想來心中悲慟而憤懣。
“那孽畜中了你們的斬三尸滅神劍,在湖底逃離時又負了傷,怎麼能以一敵三,造成這番局面?”敖戰費解的問。
老者冷冷看了敖戰一眼,眼底隱有怒火浮現。
納蘭茹雪罷了罷手,先是拿出一些丹藥讓老者服了,隨即皺眉解釋道,“斬三尸滅神劍並不能永久削弱對手的修為,那孽畜衝出湖底之時可能已經解除了壓制。而且它極有可能在那時已經吞下了源初之水,所以它能利用一些奇妙之處,發起有效偷襲。”
“不錯,我們三人當時正在療傷,那孽畜無聲無息衝殺過來,我們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二弟三弟……”老者說著,聲音也變得嗚咽。
“罷了,司馬長老你節哀順變,還是先穩固一下傷勢,再隨我返回赤鐵城。”納蘭茹雪的語氣不免也透露著幾分蕭索。
不消片刻,一道黑影極速掠來,恭敬落於納蘭茹雪的身畔,正是那個修煉七爵魅影傢伙,沒想到此人卻是毫髮無損。
敖戰翻手取出玉簡思索片刻,便向二人作別,快速消失在了二人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