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是當著魚龍族西門芊芊的面。
“我處置我關家庶女,還請諸位不要多事。”那夫人慢條斯理地道,表情很是傲慢。
“放肆!”龍陵怒喝一聲,便放出了威壓來。
即便在龍族,也是無人敢給他氣受的,如今這螻蟻一般的凡人,也敢如此囂張,他哪裡忍得。
關家這位夫人不過凡胎,哪裡經得住龍族的威壓,當下臉色一白,嘴角滲出血來,一直旁觀看戲的龍錦見事有不妙,忙上前按住龍陵的肩膀,止住了他暴走的威壓。
“你幹什麼?”龍陵冷冷看向她。
龍錦扯了扯嘴角:“你想在關家的地盤殺了他們家的夫人?”
“娘!”那廂,關思琦一聲尖叫,“娘你怎麼了!快來人去請府醫啊,我娘暈倒了!”
屋子裡立刻衝了兩個僕婦,一個幫著關思琦去扶夫人,一個跑出去請府醫。
“若我娘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要你們付出代價!”關思琦抬起頭來,恨恨地瞪向關思言和傳承堂眾人。
“分明是你們無理在先,我倒要看看你們關家如何讓我們付出代價。”龍七冷冷地看著她,冷聲道。
正在這時,幾束光紛沓而至,是在堂中的幾位長輩感覺到了龍陵的威壓,趕了過來。
“老祖,爺爺!”一見到他們,關思琦便哭訴道,“大姐姐帶著龍族一眾人打上門來,竟是要逼死母親了!”
四長老沉下臉來,看向傳承堂一眾弟子:“究竟發生何事了?”
四長老看似嚴肅,卻最是護短,此時這樣問,便是給傳承堂弟子一個解釋的機會,而非讓那個哭哭啼啼的凡人小姑娘一個人演完全場。
“稟兩位長老,我們剛剛自堂中退出,便有婢女攔住我們,說是關家有一位夫人要見我們,我們想著與思言相識十年,便該給她一個面子,誰知到了這裡,那婢女又說要通報,將我們生生在這些晾了許久。”一貫不愛出頭的龍七上前一步,肅容稟道,“待我們準備離開之時,那夫人終於走了出來,旁的不說,便說要教思言規矩,還呵斥我們不要多管閒事,思言雖是關家庶女,但到底是我傳承堂弟子,龍陵見狀氣不過,這才放出威壓不慎傷了這位夫人,不過龍陵出手自有分寸,想來沒有大礙。”
六長老聽完,點點頭,掏出一枚丹藥彈入那半躺在僕婦懷中的夫人口中,不過須臾,那夫人便醒了,看清周遭的環境,一下子臉色忽青忽白起來。
“扶夫人下去。”一直沉默著的關家老祖皺了皺眉,揮手道。
那夫人在僕婦的幫助下起了身,微微行了一個禮,便由僕婦和嫡出三小姐關思琦攙扶著進了內院。
“內宅婦人鼠目寸光,得罪了諸位,我替她給諸位賠個不是。”關家老祖對著傳承堂的眾人拱了拱手。
“關老太爺言重了。”六長老笑盈盈地道,“小孩子不懂事,凡事愛爭個對錯,讓你見笑了。”
在場眾人默。
西門芊芊看了看傳承堂一群“小孩子”,默默擦了擦汗。
小孩子,你見過六百多歲的小孩子嗎?!
這場紛爭看起來便到此結束了,關家老祖特別吩咐了家主安排傳承堂一眾弟子住下,每個人都安排了兩名婢女侍候,十分周到。
龍錦舒舒服服地坐在關家的客房裡,一個婢女給她剝葡萄,一個婢女給她捏肩捶背,端的是享受非常。
此時兩個婢女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跟手腕上戴著的鐲子聊天。
因為龍錦設了隔音的結界。
“你之前怎麼沒有告訴我,西門龍蘭那個噁心的女人也來了。”直至龍錦進了房間,關上房門,設下隔音結界,一直戴在龍錦手上裝鐲子的覃天才惡聲惡氣地開了口。
“因為她對你來說,並不構成威脅。”龍錦張口吞下遞到唇邊的、已經剝了皮的葡萄,才道。
……所以是故意忘記提起這個人的麼?
纏在她手腕上的覃天有些暗爽,又有些覺得龍錦這女人果然有氣死不償命的本事。
若是西門龍蘭那女人知道她這麼蹦躂都沒能讓龍錦這女人視她為威脅,並且放在眼裡,估計能氣死吧。
“對了,我怎麼覺得那女人的衣著打扮那麼眼熟又礙眼呢?”想了想,覃天又道。
龍錦無語。
“……他大爺的,她不是在模仿你吧?!”想起那西門龍蘭的衣著打扮,行為舉止,覃天忽然驚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