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杏一臉呆滯的看著床上擁著被子坐著的莫七,臉上還半帶著驚喜的表情未褪去。
疾風一臉呆滯的看著床上擁著被子坐著的莫七,眉毛擰在一起,半是疑惑半是有些不明所以。
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的莫七,頭上的兩隻貓耳朵抖了抖,看了看疾風,又看了看彤杏。
“呃,所以,你們到底是誰啊!!!!”
話說彤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府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拿了幾瓶丹藥,疾風挨個看了看,發現除了一瓶覺心丹可以稍微微微微的增加體內修為一點點以外,其他的基本都是些什麼治療外傷啊,美膚啊,有助睡眠啊等等一些沒什麼用的。
疾風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就算吃不好,也吃不壞嘛,統統給莫七餵了下去。
彤杏在一旁看的心驚,顫抖著想要阻止疾風。
“二,二皇子!你這樣都給我家殿下吃下去了,會不會吃出什麼毛病啊。”
疾風冷冷一笑,“你覺得,她現在這樣半死不活,就算吃出了什麼毛病,還能比這種情況更糟糕麼。”
彤杏想了想,感覺似乎確實疾風說的好像是無法反駁。
疾風將莫七提起來,擦了擦嘴邊的沾上的丹藥粉末,又將莫七重新放好,蓋上被子。
也不知道是丹藥喂的太多起了效果,還是莫七身體本就頑強。
第三日一早上,疾風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床邊的彤杏和床上的莫七,主僕二人大眼瞪小眼。
疾風見到莫七恢復人身並且醒了過來,本也高興非常。剛要過去跟她表一表這許多天的擔驚受怕讓她多念些自己的好,不料被莫七的話當場震在原地。
莫七說的是,“你是誰啊!你別過來!!!”
彤杏轉頭看了看疾風,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掉下來,“我就說吧,你給我家殿下一股腦喂那麼多丹藥,現在好了,人是醒了,卻瘋了,嗚嗚嗚嗚嗚嗚。”
疾風揉了揉頭,“這,這也不能怪我吧,我怎知丹藥吃多了,還會把人吃傻的。”
“喂!你們倆。”莫七抬手指了指彤杏和疾風,“說誰瘋了,說誰傻了呢。”滿臉不高興的又道,“我現下只是有些頭腦發昏,不記得一些事情,但是這並不能說明我是瘋子,是傻子。你們倆,”對著疾風勾了勾手指,“你,過來點,”
疾風一臉狐疑的湊近了些。
“你們倆給我說說,我到底是誰,這又是哪,”說著抬手撓了撓自己的貓耳朵,“我難不成是個妖怪?”
彤杏看到莫七現在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大聲哭喊道,“殿下!!你清醒一點啊!你是我們蒼狸族的三公主,莫七殿下啊!!”
“七兒?”皇夫人溫韻恰巧出現在門口,聽到彤杏的哭喊,急忙推開門走了進來。
床上的莫七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怔忪,雙眼呆呆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溫韻,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喉嚨動了動,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個字。
皇夫人幾步來到床邊,疾風和彤杏給她讓開位置。
皇夫人在床邊坐下,伸出手仔細的摸著莫七的臉,替她擦了擦眼淚,自己也慢慢紅了眼眶,又抬手摸了摸莫七的耳朵,終於嘆出口氣道,“七兒,這幾年你都到哪裡去了,你多大個人了,留了封信說走就走,我跟你爹爹派出去多少人都找不到你,你身為蒼狸族的公主,出走三年,音信全無,你知不知道這是一件多大的事,嗯?”
莫七愣愣的看著她。
皇夫人又嘆了口氣,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撫了撫她頭頂的耳朵,“你這搞的什麼鬼樣子,好端端的,耳朵怎麼不收起來?”
疾風在邊上聽的渾身直冒冷汗,他還想說這皇夫人怎的一點不關心莫七傷勢,原是沒看出來。也對,莫七從小皮慣了,身上有個小傷小破的,皇夫人早就見慣不怪了。至於修為大損和內傷,如果不探脈息是根本不會看出來的。
皇夫人自說自話了半天,莫七半聲未應,這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她輕輕坐直身體看著莫七,“七兒,你怎麼了,你說句話啊。”
莫七嚥了口唾沫,乾巴巴的笑了笑,“呃,那個啥,你說,你是我娘?”
皇夫人一愣,抬手拍了下莫七的頭,“廢話,我當然是你娘!你個小混球,不知道去哪野了三年多,回來連娘都不認了?!”
莫七哎喲了一聲,面露不忿道,“你,你,還有你。”莫七指著他們仨個,“你說你是我娘,”莫七指著皇夫人溫韻,又指指疾風和彤杏,“那你,還有你,你們倆是什麼人,”又指了指自己,“我呢?我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