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每一下哭聲,都讓田蕊是又氣又想哭,她明明算計的是時桑榆,怎麼到頭來就變成她的月月了。
她一邊困惑著,一邊儘可能的安慰著自己女兒。
等到場面恢復了平靜後,眾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房內,不過今晚的事情可是讓在場所有的小姐夫人都不敢再在此處久留。
而另一邊,由於臉上傷勢嚴重,時新月必須接受及時的治療。
對此,田蕊不得不按捺下心中想要找時桑榆洩憤的衝動,帶著女兒坐進了趕來的救護車。
抬頭回望屋子的那一刻,哪想時桑榆也正好從房間的陽臺望下來,看著她的眼眸之中充斥著諷刺和嘲笑。
果然是她!
一瞬間,田蕊的怒火衝上了心頭,焚燒著她所剩無幾的理智。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這些都應該是那個賤蹄子該承受的!
她怎麼也想不通事情會發展成這般地步,明明都計劃的好好的,明明她也聽到了那個辦事人的彙報,可是最後為什麼受苦的卻是她的女兒。
憤怒之餘,田蕊滿眼心疼的看向擔架上的時新月。被這般撕咬過後,她的臉皮早已脫離面部,血也已經流淌到了她的脖頸,連臉部的肉都似乎少了幾塊。
天吶,月月要是知道自己是這副模樣,不得徹底崩潰了。
田蕊站起身,不忍心再去直視,一邊深呼吸,一邊想著治療後安慰的措辭。
而看到她如此反應,時新月也不是個完全愚蠢之人,自然明白母親露出這副表情的原因。先前她就感受到臉上那種脫離的疼痛,現在怕是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到自己的模樣。
很快,車子就到了醫院,而時新月也將進行一場漫長的手術。
另一頭,莊園。
目送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母女倆遠去,時桑榆可樂呵著呢,若不是自己聰明,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就要輪到自己了。
她就說田蕊那個老女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原來心思可歹毒了。
這麼久,她還沒做什麼,這老女人竟想直接讓自己毀容。
想了想,時桑榆還是倍感心有餘悸,隨後見眾人都在深夜就離開了,便打了個電話給司南梟。
而對方則彷彿一直在等她的電話般,才嘟了一聲,就接通了。
“太子爺你該不會...是在等我的電話吧。”一瞬間,那些壞情緒被這一股戲謔之意所取代,時桑榆忍不住調笑了司南梟一番。
話中之意聽得司南梟直接一口熱茶卡在了喉嚨。
他..他應該沒有吧!他只不過是把手機放在了自己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也就是捧在手裡而已。
心中這樣想著,他乾咳兩聲,刻意轉移了話題,略有些正經的開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可不像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