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也沒個目的,不如跟你們一道吧,你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我以前清修的地方吧。”
持盈和李信覺得既驚奇又新鮮,他們相識這麼久,對陵鈞還知之甚少,既不知他師承何人,也不知他在何處修煉,如今他肯主動提及,真是再好不過。
一路上,李信忍不住問東問西,還大呼不公平,說他知道每個人的事,自己的卻一概不提,這回可得好好討回來。持盈雖然也想知道,但還是故作矜持,只是在李信發問時,耳朵伸得長長的。
陵鈞哭笑不得,“你們就這麼好奇我的事?”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著頭。
陵鈞搖搖頭,心道,我是為你們好,有些事情是不適合公之於眾的。
“哎,我說,不介意問個私人問題吧?”李信對著持盈擠眉弄眼,後者一頭霧水。
“問吧。”
“我看你跟我年紀相仿,以前,我是說以前啊,有沒有青梅竹馬之類的?”
這個問題真是…好問題!
陵鈞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不禁笑起來,“看來信之兄年少時一定有不少粉紅知己。”
“哎,別轉移話題啊,是我在問你。怎麼,當著持盈妹妹的面不敢說實話?”
“有什麼不敢的。”陵鈞淡淡道:“沒有。”
“嘁,撒謊也要靠點譜才能讓人相信。你要說有過一兩個,可已經不記得她們的長相了還說得過去。一個都沒有,我看你不是修道,是當和尚吧。”
“修道者也要遵循清規戒律,滿腦子想這個,怕不是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我又沒說一天到晚地想,是偶爾,偶爾懂嗎?陵鈞,你是聰明人,故意跟我裝糊塗是不是?”
“我說實話,你又不信,難不成還要現編一段?”
持盈在一旁抿嘴偷笑,他倆真是太有意思了。其實她也對陵鈞的過往很好奇,但貿然問又不好,所以拖到今天還不清楚陵鈞以前的生活,不過她很快就能知道了。
持盈確實很快就知道了,但她那時是否還能笑得出來就另當別論了。
李信看陵鈞油鹽不進,不由得失望,但他腦子快,轉眼便把主意打到持盈身上。
他湊過去跟持盈咬耳朵,“哎,持盈妹妹,跟我說說,你當初是怎麼喜歡上那傢伙的?可別跟我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啊,那種話我都快聽吐了。”
持盈認真地想了想,鄭重道:“他長得好看。”
李信…
“你這是什麼表情?”持盈不解道。
“妹妹,你不應該是這麼膚淺的人呀。”李信摸著下巴打量她,在他心目中,持盈不說是仙女下凡,也是超凡脫俗,怎麼看人光看長相?也幸虧看上的是陵鈞,這要是哪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可如何是好?看著如此單純的持盈,他決定不能袖手旁觀,得教教她如何分辨一個男人的好壞。
“持盈啊,這看男人呢,不能光看臉,你得了解他的品行是不是?萬一是個表裡不一的傢伙,那不就被坑慘了?”李信語重心長道。
“可是陵鈞他的品行很好啊。”
“不是,我不是說陵鈞品行不好,我是說人不可貌相。男人嘛,尤其是在女人面前,都想逞一逞威風,讓她們崇拜自己,所以有時候他們就會故意做出一些與自己本性不相符的事情,儘可能地美化自己,這時候你就要注意了。”
“哦,注意什麼?”持盈覺得很有意思,連忙問道。
“注意他是不是在騙你呀。”
持盈點點頭,將這話認真記下,“嗯,放心吧,我記得了。”
“這是其一,還有…”
“不用了,剩下的就不勞煩信之兄了。”陵鈞打斷他的話,不悅道。
持盈正聽得起勁,這下心裡難免有小小的失落,不過她一想到陵鈞這麼好的人是自己的,那點小失落也就無影無蹤了。
李信見狀,撇撇嘴,心裡頗為不屑:秀什麼恩愛,難道全天下只有你們一對有情人?哼,本公子也有心悅之人。想到這裡,他又鬱悶起來,也不知道何靈那隻狐狸精到哪兒去了,連個招呼也不打,唉,她要是能有持盈一半兒乖巧就好了。彼時的李信尚不知道,在他眼裡頗為乖巧的持盈將會掀起怎樣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