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你安排就行。”嬈妃的賀禮,皇家的體面,不看也罷。
到了婚禮那天,吉時安排在申時一刻,吃喜酒的人卻從中午就開始鬧開了,不過,宮裡依舊安靜,嬪妃們哪能去喝喜酒啊。
想來真是有點可惜的。
誰知才過了申時,江守全就急匆匆的跑來說:“請娘娘更衣,皇上在等著與娘娘一同去賢王府喝喜酒呢!”
我詫異的問:“都這個時候了,皇上怎麼想去喝喜酒了,本宮還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江守全道:“哎呦,皇上也是剛剛才決定的,奴才緊趕慢趕的吩咐了下去預備著,娘娘,可不敢耽誤啊!”
我無法,只得叫了人來,選了一件銀紅刻絲的禮服,梳著高髻,戴上四妃的品級金簪和絹‘花’,薄施粉黛,先上了自己宮中的油壁小車,到了皇上那裡,和他一同乘上明黃的馬車,馬車四角上的八隻金鈴一響,得兒得兒的駛出了宮外。
“臣妾還以為皇上做什麼都深思熟慮的,卻也有心血來‘潮’的時候啊。”我嘲諷的說道。
他並沒有生氣,淡淡道:“偶爾為之,畢竟,朕的弟弟不多了!”
何止是不多,也就這兩個而已了。
一路無話至賢王府,吉時已過,早已拜了天地,我們才一下馬車,啟懷微醺著走出來接駕。
“八弟無需多禮,朕只是和嬈妃一起來討杯喜酒喝罷了,不用再驚動旁人,你帶我們進去就是!”
“是,皇兄,娘娘,這邊請!”
我怔了怔,這聲“娘娘”讓我好不自在。
啟恆看我一眼,率先跟過去了。
庭院裡還是有很多客人,看到我們紛紛下跪,我們走過人群,進了一間清雅的房間,準備好酒菜,啟懷作陪。
“不必只陪著朕,外面不是還有客人要招呼麼。”啟恆先飲了一杯酒,就讓啟懷出去。
啟懷笑道:“無妨,臣弟還是陪著皇兄吧!”
啟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們兩人喝酒,我卻無聊的很,坐了一會兒便說:“臣妾想去見見新娘子,今天她一定很美!”
啟懷忙道:“那臣弟去叫素素過來!”
“怎麼能讓新娘子下地呢,我去看看她就好。”我看向啟恆,啟恆想了想,才點點頭,示意‘春’分跟著我。
我也不過在外略走了走,想這賢王府我小時候也進出過不少次了,只是夜晚的景‘色’,還是讓人有些陌生,新房自然不會去的,明素素分明不喜歡我,我何必去討個沒趣。
走了一會兒,就聽到身後匆匆的腳步聲,回頭見是曹紅,曹紅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道:“娘娘快去看看,皇上生了好大的氣!”
這才多久。
“你別急,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正和王爺喝酒嗎!”
曹紅道:“奴才也不知,奴才在‘門’外伺候,忽然聽到裡面摔杯子的聲音,依稀聽到皇上怒吼著,什麼琴,還有什麼音的!”
琴,音,清音,莫非啟恆知道我‘私’下送了清音的事。
我的心也跟著‘亂’起來,抬腳就往回走,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啟恒大踏步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我,面‘色’鐵青的冷哼一聲,低喝道:“回宮!”
我往裡一瞧,啟懷跪在地上,面‘色’慘白,我的心一痛,卻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咬咬牙,只得追著啟恆去了。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我不敢開口,他閉著眼睛,好似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厭惡了,我倒是沒別的想法,只希望他別怪罪啟懷就好。
我不安了一夜,等到天明,只等到了皇上的一道聖旨,稱蜀中大旱,要八賢王不必進宮請安,即日前去巡視劍南道,無諭不得回京。
PS:又一個被驅逐的男人啊,爺的左手扭到了啊,爺勒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