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啟恆看向子陵,問道:“子陵,你告訴朕,這麼晚了你去那兒幹什麼!”
子陵沉聲道:“今夜微臣當值,剛好走到那裡,可是還沒站穩,就看到紫宸殿的羽林衛來了,微臣奇怪著,卻沒想到他們是來捉拿微臣的!”
皇后急道:“皇上別聽他的,他在那裡等了很久,而且,這留言又作何解釋呢!”
子陵淡淡道:“皇后娘娘,微臣從小在軍中長大,對這些詩啊詞的一竅不通,這上面也只認識幾個字罷了!”
我不由腹誹:皇后這麼病急‘亂’投醫的到底是為哪般,誰不知道子陵是皇上的孌寵,這樣來陷害我們兩個,不能剷除我是小,得罪了皇上……是了,正因為她以為子陵是皇上最寵愛的外臣,所以才將寶押在他的身上,這是算準了皇上會為了子陵捨棄我嗎。
我不解的看向皇后,卻見她身邊的姚黃頻頻向小滿使眼‘色’,我又看向小滿,小滿身子一抖,跪行兩步,顫抖著聲音說:“皇上,娘娘,奴婢還有事稟報!”
皇后神‘色’間鬆了一些,柔聲道:“你說!”
小滿眼神直直的,說道:“奴婢還記得,嬈妃娘娘還住在承明殿的時候,就已經和高將軍‘私’相授受了!”
此話一出,有人大驚失‘色’,有人錯愣,有人得意洋洋,小滿接著說道:“奴婢那時候就曾無意間看到嬈妃娘娘和高將軍在……在‘私’會,娘娘還將自己的一個耳璫取下,送給了將軍!”
我眼前恍惚起來,此情此景,和前世一般,只不過那個被控與我有‘私’情的男人,從一個普通‘侍’衛,變成了子陵將軍。
啟恆緩緩步下‘玉’階,站在我面前如天神降世,要說這兩年我也長高了不少,可我仍要抬起頭才能看清他的面容,他低頭問我:“可有此事!”
我搖頭:“沒有!”
他又看向子陵,我嘆道:“皇上,臣妾的字型想必皇上應該是知道的,臣妾臨摹的是歐陽詢的九成宮,而寫這幅字的人,柔媚有餘,筆力不足,和歐陽詢追求的嚴謹端正差之甚多!”
他對我淡淡笑道:“不錯,這幅字和你所寫字型完全不一樣,所以愛妃,沒什麼好擔心的!”
“臣妾不擔心。”我也衝他淡淡的笑了,“皇上天縱英明,豈是那些小人能‘蒙’蔽的,至於這奴才說的什麼耳璫,臣妾彷彿記得,那年迎突厥使者進京,臣妾在獻舞時確實遺失了一隻耳璫,為防後患,臣妾早已命人去尚服局記檔了,‘春’分,你可還記得!”
‘春’分恭敬答道:“是,奴婢記得一清二楚,當時確實是奴婢拿著剩下的耳璫前去記檔的!”
我笑問啟恆:“皇上可要去翻越檔案。”當我看到皇后的面‘色’變白的時候,我就知道,她還不知道我曾記檔的這事。
“去查!”
“皇上,奴婢去查吧。”魏紫搶先一步說道。
啟恆冷冷看她一眼,道:“不用你,江守全,你去!”
“是。”江守全肅然應道,然後對我點點頭,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