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向皇上告狀去。
誰知他立即說道:“娘娘若想對皇上吹枕邊風,不妨省省!”
我怒火中燒,冷笑道:“也是,某人的枕邊風比我厲害多了,我可不敢比!”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好看,紅、白、青、黑、紫……哈哈,看得我只覺大快人心,好像屁股也不疼了,腳傷也不是那麼嚴重了。
“唉。”我故作憂傷,“不知怎麼本宮忽然想起樊川居士的詩了,有一句叫什麼來著,哦,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呀,真是好一朵**‘花’!”
我懷疑,如果我再說下去,這個唯一允許佩刀入殿的將軍,真的要對我拔刀相向了,因為他的臉‘色’真的很好看,紫、黑、青、白、紅……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一旁忽然傳出詫異的聲音,我渾身一涼,回過頭去,看到皇后的鑾駕就在不遠處,皇后手裡牽著十一皇子,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跌坐在地的我,還有滿臉寒霜的子陵將軍。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想爬起來,但腳上正疼著,卻見子陵將軍對皇后施以一禮,道:“嬈妃娘娘的腳崴了,微臣剛好路過!”
皇后一面命人將我扶起,一面道:“看到嬈妃摔倒,將軍怎麼也不幫忙扶一扶。”到底子陵將軍是皇上寵臣,就連皇后雖然是責問,但那語氣也不敢太嚴厲。
子陵將軍便道:“男‘女’授受不親,微臣是外臣!”
皇后微微蹙了一下眉,沒再說什麼,體貼的讓人送我回宮,在半路上遇到‘春’分叫來的步輦,便換了自己的步輦,回瑤光宮去了。
那日的事我沒再放心上,腳傷復發,只得在宮中靜養,好在沈七專‘門’給我制了一種‘藥’,每日睡前敷在腳踝上一刻鐘,沒幾日腳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養傷的日子我不能抱‘玉’兒,怕身上的‘藥’味會燻著他,便讓安氏抱著他在外面的小‘花’園裡玩一會兒,我無聊就寫寫字,想著我的左手字許久未練,趁著她們都在外面逗孩子,就寫了兩副字。
“娘娘,皇后娘娘讓人給您送了些補‘藥’來了。”小滿手裡捧著東西走了進來,平常我並不讓她在跟前伺候,見她進來,忙將宣紙遮住了,她似乎並未發覺,笑盈盈的說道:“姐姐們都在外面,姚黃姑姑在逗殿下玩兒,奴婢就把這些先收起來吧!”
我站起身道:“姚黃怎麼也不進來呢,你去叫你‘春’分姑姑進來,拿二兩銀子賞她,我出去瞧瞧!”
“是!”
我出去見了姚黃,她笑著跟我轉達了皇后的關懷,又說天氣好十二皇子玩的很開心呢,等我的腳傷好了,要多去皇后宮中和十一皇子一起玩耍等語,我自然是笑著應了,去不去的再說吧。
姚黃走了之後,‘春’分和霜降扶著我回去,我心中總感覺惴惴的,卻又不知哪裡要出問題。
回到書案後坐下,忽然發現我寫的那兩幅左手字少了一張,頓時大汗淋漓,要是被人發現這個秘密,會不會有人加以利用,然後……對了,剛才小滿進來過,真是好巧,皇后派人送東西來,人不進來,卻讓小滿送進來,難道是她拿走了,皇后到底想幹嘛。
但是,絕對不能讓皇后知道我左手亦能寫字的事。
我找出所有以前寫過的左手字型,放在火上燒了,這樣即便到時候有人拿著那張紙說事!!她總不能‘逼’著我寫字吧,現在我這裡只有一種字型,那張紙算不得什麼了。
我沒想到我今日的舉動,會在日後救我一命。
就在我腳傷好了之後沒幾天的晚上,我把孩子哄睡著了,回到自己的寢殿正準備休息,外面卻忽然響起一陣喧譁聲,對穀雨使個眼‘色’:“出去看看怎麼了。”穀雨出去了一會兒,怒氣衝衝的跑回來,說:“是皇后殿的人,說什麼……說……”她支支吾吾的我也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