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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知道了綠雲很有可能就是害我早產的人,但她背後的是鄭貴妃,而且現在證據不足,只能將此事埋在心底,雖然現在我沒有辦法整治這幫人,但只要等到我的‘玉’兒平安長大,前前後後那麼多賬,早晚跟她們算清楚。
我產後體虛,仍要日夜不停的照料‘玉’兒,很有些力不從心,好在母親已找到了合適的‘奶’娘,只等一個機會好送進宮來了。
巧的是這日皇上來看我,大約是好幾天未見的緣故,說我越來越瘦,臉‘色’也很不好的樣子。
我哂笑道:“真是應了那句古話,養兒方知父母恩,臣妾現在只帶著一個孩子,卻有些顧不上自己了!”
啟恆挑了挑眉,道:“現在知道累了也不晚,朕這就讓皇后去尋個‘奶’娘來。”見我低著頭不說話,又問:“怎麼,不喜歡!”
我抬頭衝他笑了笑,說:“其實上回母親來看我,就已經勸過我了,臣妾是皇上的妃子,臣妾的一切本該是皇上的,可是為了一點小事臣妾總是為難皇上,讓皇上破例,臣妾於心不安!”
他‘唇’邊泛起淡淡笑意:“哦,那麼你的意思呢!”
我想了想,道:“‘玉’兒才落地,皇后娘娘就張羅著為臣妾找‘奶’孃的事,可是臣妾太任‘性’了,讓皇后為難,這個時候再麻煩皇后,臣妾真是……無地自容了!”
“皇后乃後宮之主,這本是她分內之事,有什麼為難不為難的!”
“話雖如此,但臣妾心中惶恐,還望皇上見諒。”我儘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得體,聲音也越來越溫柔,“為了不麻煩皇后娘娘,臣妾已經請母親在宮外找了個‘奶’娘,不知皇上可否……”
他忽然“哼”了一聲,冷冷道:“你方才還說朕屢次為你破例你心中不安,可是現在卻又要朕為你破例,‘奶’娘從來都是皇后和尚宮局的人挑選,什麼時候輪到妃嬪孃家的人‘插’手了!”
“皇上……”我目瞪口呆。
他憤然一甩袖,道:“此事不必再說了。”說著就要離去。
我呆了片刻,厲聲喊道:“如果皇上要臣妾和‘玉’兒的命,現在就拿去吧,好過將來被人莫名其妙的害死,落得個有冤無處訴!”
他的身形猛地一頓,回頭滿臉震驚的望著我,周圍的宮人早已嚇得都退了下去,殿內只剩我倆互不相讓的瞪著對方。
“啟恆,我知道你從來就不希望我有孩子,我和孩子幾次三番身陷險境,你都……視若無睹。”說出最後四個字,心,寒涼成冰。
他反身走到‘床’邊,指尖勾起我的下顎,冷冷道:“憑你說出這樣的誅心之言,朕就該殺了你,!”
我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又流出了眼淚:“殺我,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白綾,匕首,還是……毒‘藥’呢,要殺就來個痛快吧,這樣鈍刀子割‘肉’一樣的折磨,我受夠了!”
“阿嬈。”他呵斥了一聲,眼裡一閃而逝的驚痛。
我甩開他的手,一連串的發問:“皇上難道沒有仔細想過,雅妃一個草原‘女’子怎會懂得什麼賞雪宴,明明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地面怎會有油漬,而且剛好讓人踩到的時候撞到了我的身上,皇上,這些您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嗎,您以為只要杖斃那個宮‘女’,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他迴避了我的目光。
我悲憤的幾乎要大哭出來。
我知道你要顧及鄭氏一‘門’和二皇子,可是二皇子是你的兒子,十二皇子就不是你的兒子嗎。
不,說到底,你所最重要的,是皇位,是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