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哲哲回身瞧了齊朝雲一眼,沒說其它的,僅是道:“這好明白異常,便是你站立線上外,拿著箭矢往那壺裡投,每人統共八根箭矢,投中最為多的人是贏家。投中至少的,是要罰酒的……聽明白了麼?”她指著幾步外的那玉蟾含珠壺,問齊朝雲。
齊朝雲忙點了下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
那拉哲哲反而是滿意異常。
這齊朝雲,有時倒亦是不蠢,還是挺上道的。
頭一輪投壺,距離要近一些,倒是也是好往裡邊兒投。在場的幾人,包括軒轅嬈這小的,一圈投下來,幾近全都差不離,差不離便是六七八根兒。
胡春姐尋好啦重心,投的倒是也準,八根全入。
那拉哲哲輕輕有一些驚異的瞧了胡春姐一眼。
便連軒轅嬈這年歲小的,也投入了七根箭矢。
至少的便是齊朝雲了,僅進了六根箭矢。只是這成績對初玩兒的人而言,也是算作是非常好了。
那拉哲哲非常豪邁的手掌一揮:“既然齊娘子是頭一回玩兒,這頭一輪咱便不算她輸了,亦是不罰她酒了。”
諸人亦不是那類錙銖必較的,也便無人反對。
那拉哲哲意味深長的瞧了齊朝雲一眼,最終目光卻是落在了胡春姐身體上:“……這第二輪,咱可便來真章的了。片刻箭壺會再遠放幾步,誰輸了,可是要倚照跟贏家差的數額罰酒的。你們倘若有單獨賭的,也可以呀。”她笑著指了一下一邊紅泥小火爐上溫著的酒,“上好的玉梨春,我特特向儲妃孃親孃親求來的。”
第二輪投壺非常快便開始了。
那拉哲哲先起手,她手掌中拿著箭矢,氣定神閒的往八步遠外的箭壺裡投箭,笑嘻嘻的,一根接著一根,皆都投中了。
“八根全中。”那拉哲哲笑嘻嘻的。
這距離一遠,差距便瞧出來了,有人投了四根,有人投了五根的,全都在那黯黯苦惱。軒轅嬈挺開心,她還是中了七根,有一根略微偏了一些,砸到壺嘴了。
言茹女的投壺也是算作是比較穩定,究竟是在武帥世家,八根箭矢亦是全中了。
齊朝雲這回比較慘烈,僅投中了三根兒。
看起來這回是她要倒數頭一了。
她瞧了瞧溫著的酒,心頭倒亦不是非常急。
究竟酒瓷杯小異常,吃五瓷杯的話,亦是不算作是啥。
最終一個投壺的是胡春姐,胡春姐手掌中頭拿著箭矢,站立在起點那兒,手掌中掂著箭,面上也分毫不顯慌張。
軒轅嬈跟言茹女全都輕鬆異常,胡春姐僅須要投中三根以上便不必給罰酒了,穩異常。
一根,二根……
五根,六根……
七根……
統統全都穩穩的投入了箭壺中。
眼見著便要全中了。
然卻意外發生了,在最終一根投進壺裡時,那玉蟾含珠壺,忽然倒了。
八根箭矢全散落在外。
那拉哲哲叫起:“誒呀呀,這可咋辦,這便是一根全都沒中呀。”口吻裡很有二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兒。
軒轅嬈跟言茹女全都有一些急,獨獨又講不出啥,倚照規矩而言,著實,這投壺瞧的是最終壺中有幾根箭矢。
“願賭服輸呀。”那拉哲哲笑嘻嘻的。
胡春姐倒沒啥想賴賬的,她聳了聳肩,方要說啥,忽然亭子外邊傳來一個清寒的聲響:“誰輸了還沒有必。”
胡春姐心頭一窒,出自本能的看回。
亭子中的閨秀驀然聽到男人聲響,有一些失措的也全都齊齊看向聲響方位。
卻是見一錦衣男人站立在亭子外邊,他背後跟隨著幾名皇室子弟,也是在新奇的看著亭子這邊兒。
那錦衣男人生的非常俊美,好像的天地造化,鍾靈雋秀於滿身。可獨獨這般俊美的男人,面上的神情一向是淡漠的,好像啥也勾不起他半分興趣般,冷冰冰的,反而是不似個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