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由柴灰為原材料製成的那塊肥皂,混雜物較多,瞧上去便不若另外一塊冰瑩剔透些,並且用蘇鹼製出的人工皂,胡春姐亦是不知是否是心頭作用,不單更圓潤,香味兒好像也更雅緻些。胡春姐攥在手掌中實在愛不釋手。
胡春姐即刻拍板,便用提煉出的蘇鹼為原材料作肥皂。
誰要她這肥皂的目標受眾是廣大的愛美女人?對女人而言,護膚品的顏值亦是非常有必要的。
胡春姐搬來個匣子,用草紙把臘梅肥皂包好,如今這肥皂還是個半成品,還須要起碼一月的光景來皂角化,才算作是真正的人工皂。胡春姐算了下手掌上的餘下的銀錢,差不離還是有3兩銀錢,足以他們姊弟仨人花上一年了。
胡春姐緊鑼密鼓的作出了幾批肥皂,脫模後皆都包上草紙放入了專程拾捯出來的匣子中,垛在土坯房一角,待待其全然皂角化。
處置了“心腹大患”掙錢的問題以後,胡春姐顯而易見便輕鬆了許多,開始嘻嘻呵呵的跟小弟小妹商議起過年的事兒宜來。
她此是在古時候頭一回過年,起先原身主的回憶中,每年過年幾近全都是她們次房在自己屋中吃頓稍好些的菜,孃親給他們每人縫兒製件新衣裳,即使作是過年了。
現而今她們次房單獨分出來了,不必再仰人鼻息,雖說僅有仨孩兒,胡春姐也是想把這年過的熱熱鬧鬧的。
究竟,年,在每一個國人心頭,全都有著獨特的意義。
胡濱城出主意兒:“長姐你買些花炮,我想放花炮呢,我還沒放過花炮呢。”4歲的小娃兒嘟嚷了一句,提起炮仗眼直髮亮。往年他總是眼饞瞧著長房的胡潞城點炮仗,捂著耳朵,拿著一根香,點上便跑,而後等著炮仗炸開發出轟的一下,這在小濱城眼中,應當是世上最為刺激最為好玩的遊戲了。
去年他眼睜睜的蹲在門底框上,瞧胡潞城在那快樂的尖叫著放炮仗,結果胡潞城存心嚇他,點了個炮仗丟在小濱城腳下炸了,小濱城嚇的哇哇大哭,還給胡姜氏斥責講過年哭不吉利。不過小孩兒歷來是好啦傷疤忘記了痛,去年給嚇一大跳,今年便已忘記了去年的驚嚇,還是要自己放炮仗。
胡夏姐卻是記的這事兒的,大約女孩兒膽量總比男孩兒膽小些。她不答應道:“濱哥兒,那花炮多嚇人呀,一旦燒著自己抑或旁人便不好了。”胡潞城也是沒少往胡夏姐腳底下丟炮仗,小娘子給嚇的不輕,總覺的那花炮會炸到人。
胡濱城據理力爭:“濱哥兒會當心的。濱哥兒便在院中玩,不去炸旁人。”
大抵每一個男生小時候全都沉迷過炮仗,胡春姐想起自己在21世紀時的小弟,亦是這般,每逢過年,便跟村中一堆孩兒,裝上一兜花炮,滿村落尋地兒放炮仗。她乃至還記的,那幾個熊孩兒有回把花炮丟到了糞池中,炸了滿頭滿面的糞水,窘迫極了……
這大約也是算作是年味的某種吧。
胡春姐即刻拍板:“那好,今年長姐便給濱哥兒買些。可有一丁點,不準往草垛裡丟,不準往人周邊兒丟,肯定要當心。”
濱哥兒一聽長姐準了,即刻歡呼起來。胡夏姐見長姐答應了,雖有一些不贊成,可仍是沒說啥,僅是道:“那屆時我去看好濱哥兒。”
村中便有賣炮仗並賣煙花的,雖一瞧便簡陋異常,可究竟是過年,胡家莊並隔門幾個村頭的人再窮也是要砸鍋賣鐵過個好年,且這玩意不算貴,買的人還是非常多,胡春姐領著小濱城擠了半日才擠到前邊兒,挑起。
有個臉圓圓的小妮兒趕巧在胡春姐邊兒上,見她過來,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