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姐心頭想,你們便是天公爺給我的補償呀。
這話過於肉麻,即使胡春姐這厚皮脾性,在這大街上也很有一些講不出口。她又給小妹灼灼的目光看著沒法轉移話題,只的信口一謅:“噢,這事兒便的交給你們將來的姐夫了……誒,夏姐不要再喂長姐了,長姐不喜歡吃油炸果兒。”
胡夏姐懵懵懂懂的點了下頭,收回了手,自己垂頭啃起了油炸果兒,不再問啥。
胡春姐鬆了一口氣兒。
趕巧經過一個打鐵鋪子,胡春姐臉前一亮,領著小弟小妹進到了店鋪中。
她所處的這朝代,名為大興。歷史上並沒這朝代,胡春姐沒讀過這朝代的史書,對這朝代異常多事兒全都不大清晰,可是她從原身主留下的回憶碎片中,卻是推敲出了非常多東西。
譬如這朝代已有了琉璃的雛形,但是不似21世紀這般冰瑩剔透,混雜物非常多,亦是不冰瑩剔透,平日多用來作擺設抑或儲物,很有一些鹹魚。
胡春姐進的這店鋪,便是一間琉璃的打鐵店面,店鋪上擱著一些琉璃製成的小玩意,那一些小玩意多半身體上混雜物斑斑,僅是圖個新奇。
因店鋪門可羅雀,鋪中的唯一一個店員神情也是有一些懨懨的。他見仨小孩兒進來,僅是勉將打起笑,招呼道:“幾名小貴客,瞧瞧欲要點啥?”
胡春姐方比櫥櫃高出半個頭,她想了下,對店員道:“你們這有沒臘梅模樣的器皿?”她兩隻小手的大拇指抵住大拇指,食指抵住食指,圈了個圈兒,比劃了下大約的大小,“大約這樣大的。”
那店員想了下,眉角一動:“有的,你稍等。”他屈身,在櫥櫃下邊兒扒拉半日,扒拉出來個小小的匣子擱在櫥櫃上。那店員抹了把汗,開啟匣子,取出裡邊兒一個帶著蓋兒的臘梅狀琉璃器皿:“你瞧瞧這樣大可行?”
大小反而是非常適宜,用來當肥皂的模具再適宜不過。胡春姐眉開眼笑,卻是聽那店員說:“僅是這琉璃歷來是個稀罕物,這樣個匣子,的300厘。”
胡春姐如遭雷擊。
原身主回憶裡並沒對琉璃價錢的概念,她還覺得這粗製濫造的琉璃,又不好看又鹹魚的,不咋值錢呢。
結果現實真真是跟她開了個大大的玩笑,她忘記了,還是有一句叫,物以稀為貴!
胡春姐很有一些垂頭喪氣。
那店員見這樣可愛的一個小娘子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也是有一些於心不忍,他不禁問道:“敢問小貴客要這玩意兒作啥呀?可是用來盛東西的?”
他猜測,這年歲的小娘子,用這也便是裝些粉呀蜜呀之類的玩意兒。
胡春姐想一下用來作肥皂的模具,說是用來盛東西的亦是不假,便點了下頭。
店員便笑了:“這一條街直走,左拐,有個瓷具店鋪,裡邊兒有一些小瓷具作異常可愛,盛起東西來亦是不比這琉璃差,小貴客反而是可以去瞧瞧,價錢也便宜。”
胡春姐表情一剎那亮起:對呀,她還可以去看瓷具呀,這古時候,最為盛行的不便是瓷具麼,她居然把這給忘啦!
胡春姐興沖沖的領著小弟小妹去啦店員指點的瓷具鋪,一進門兒,便感覺到了這瓷具店鋪跟適才那琉璃店鋪截然不同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