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他孃親眉角一跳,看著兒子的神情,緩緩道:“她那樣子,給富貴人家看中,非常正常。”
程春明心急起來。
他是聽村中小夥伴兒講過的,倘若去啦富貴人家當丫鬟,非常可能給主子瞧上,留下來當個通房啥的,抑或是隨意指給其它的僕人當老婆……總而言之去當了人家的丫鬟,啥自由全都沒了。
程春明一心急臉便憋的通紅,他急了半日,他孃親僅是看著他亦是不講話,程春明只的鼓起勇氣道:“孃親,我,我,我想娶胡春姐。”
春明他孃親心頭一嘎噔,心想,來了。
她便曉得,那妮子的那副模樣決對會引的兒子對她念念不忘!
“不可以。”春明他孃親吐了一口氣兒,緩緩道,“你想娶她,我不答應。”
程春明險些跳起來:“孃親你為啥不答應!”
“你問我為啥不答應?!”春明他孃親重複了一遍,神情變的嚴厲,音調也高上,“孃親反而是要問你,孃親為啥要答應你娶那樣一個不仁不義不孝的女孩兒?娶回來成日給孃親氣受的麼?好,為你,孃親可以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可孃親再問你,拋開她不敬長輩兒這條,孃親任勞任怨把你拉扯大,是為要你娶個沒父親沒孃親沒助力,家中還是有倆拖油瓶的累贅麼?!”
程春明尋思到他孃親把他帶大的辛苦,又想起胡春姐那瘦瘦削的人兒,心頭一疼。他是孝敬的,他不想違逆他孃親的意思,可是他一尋思到胡春姐可能會給富貴人家中肥腦油腸的主子看中,抑或隨手給配給一個僕人,他便覺的難受異常。
春明他孃親見程春明滿面疼苦,又怕他遭了打擊從此一蹶不振,緩了口氣兒道:“我今日還跟她坐一輛轅車去的縣府,並沒聽聞啥去富貴人家作丫頭的事兒。你們如今年歲還小,說嫁娶也為時過早了。這般,你好生努力,5年後倘若你還是想娶她,又是有養家餬口不須岳丈家照料的能耐,那屆時,我便答應你娶她進門兒。”
程春明聽著這話,實在像溺水的人捉住了一塊木頭,他激動的捉住他孃親的胳臂:“孃親你不蒙我?”
春明他孃親氣的擰了他一把:“孃親啥時候騙過你?”
程春明吃疼叫了下,面上卻是蠢乎乎的笑出了花。5年後,他16,胡春姐14,恰是婚嫁的好年歲。
他肯定要好生努力,屆時作出一通成績,他孃親便要他娶春姐過門了……
程春明前所未有的奮發起來。自然,此是後話了。
……
現下胡春姐正忙著她的致富大業。
這一些日子,大約是縣丞老爺的警告起了作用,胡姜氏再也是沒來作過妖,乃至胡家正院兒中的人全都非常少從後院兒走了。僅是偶然,胡春姐還可以看見形色遮掩,步履匆忙的小姑媽胡嬌娘,偷摸摸從後門兒溜出去。胡春姐無力阻擋。
無人來搗亂,掙宋大計便提上了日程。
神女峰山溝兒的中草藥,深冬這季節能挖的僅有白麥冬,其它的中草藥若非太小,要不便是太少。而野臘梅花的花也是給胡春姐收集了個差不離,雖說還是有一些,可是曬乾後賣幹臘梅卻是湊不成數,沒啥可壓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