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此是魂穿,本質上說,是某種借屍還魂,因而說她是鬼附身……彷彿並沒啥錯?
那吳神婆手掌上拿著一串鈴鐺作的神器,有一些氣喘吁吁的。她心頭是有一些埋怨的,跟隨著這主顧奔去村中,又從村中跑來縣府,作單生意容易麼她!
吳神婆定了下氣息,拿著神器以詭異的舉動幅度舞了下,口中唸叨著嘰裡呱啦聽不清晰的話,圍攏著胡春姐跳起了大神。
胡春姐心知原身主已死了,她這時便是活生生的胡春姐,有意跳,有呼息,倒不是非常擔憂自己會給驅走。特別是她打小生活在山莊,打小也是算見著過許多跳大神,並沒給這陣勢給嚇到。
因而儘管她也是算作是鬼附身,卻是倚舊無比鎮定的站立在原處一動不動。
吳神婆“施法”完畢,至此才滿面疼惜的對著胡姜氏點了下頭:“沒錯,你這孫女兒,是給鬼附身了。”
即刻又是一片譁然,人眾再回自發向倒退開幾步,場內僅餘下胡春姐,胡姜氏,胡祿宗,神姑,並看大戲瞧的特不要來勁兒的男生。
胡姜氏激動異常,指著胡春姐,罵的口水橫飛:“我早便覺的你這妖孽不正常了,跟起先我那孫女兒壓根便是倆人,你XX你媽XXX……”
民間傳聞,鬼最為怕髒言穢語,碰見鬼,罵的愈髒鬼愈害怕。胡春姐抹了把噴到面上的口水,有一些無奈:“奶,你幻想症又犯了罷,我好端端的咋就鬼附身了。”
胡姜氏啐道:“你他麼才有幻想症,不要叫我奶,小賤婦!誰是你這鬼玩意兒的奶!”胡祿宗咂咂道:“我說二侄女兒,噢不,我說那鬼呀,你倘若識趣點便緊忙離開我二侄女兒身體上,否則片刻吳神婆發功了,你可便要灰飛煙滅了。”
吳神婆滿面肅穆,瞧上去十足高人,十足可倚靠。
胡春姐心知是自己近日來跟原身主迥然不同的形式風格引起了他人猜疑,她歷來是個橫的出去的,事兒發展到這一步,大約亦是否是她三言兩語便可以要人打消疑問的。
問她應當咋辦?
呵呵,自然而然是裝白蓮花呀。
胡春姐的淚水說來便來,全都不必硬擠,原先面頰便非常痛:“奶,小叔,我曉得打從我父親失蹤,我孃親離世後,你們便一向瞧我們姊弟仨不順眼。要不亦是不必大冬季的攆我們姊弟仨人出去想令我們自生自滅凍死了事兒。上回分了家,我覺得可算能有一條活道,可料想不出奶你倚舊不肯放過我,這回又說我是鬼附身。奶,我想曉得,我到底是否是你親孫女兒,你非的搞死我不可麼?”
胡春姐哭的特別憂傷。
她的臉真真地好痛呀,適才要撐著不可以在人前跌了分子,忍著沒哭,如今可以使勁兒哭,她必然要哭個夠本呀。
胡春姐原先長的便非常好,已很有了二分美人胚子的樣子,再加之她年歲本來便小,哭起來不單梨花帶雨,還帶著二分稚童的委曲楚楚,真真是要人可憐極了。
胡姜氏不為所動,她認定了胡春姐是鬼附身,現下無非是她迷惑人的手掌段,即刻呸道:“你這鬼玩意兒,可不是我孫女兒,少滿嘴跑糞車!”
胡祿宗呵呵一笑:“這鬼哭的我全都可憐起她來了,吳神婆,還煩請你緊忙發功,把這鬼給趕走吧。”
吳神婆板著滿是褶子的臉,嚴肅的點了下頭:“你們把她捆起來,我們尋個地兒設壇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