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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的忐忑不安的回去了。
胡春姐也是沒閒著,她令綠木好生的同她講了說和靜縣主的背景,包括和靜縣主對軒轅燕楚的癲狂迷戀,胡春姐也曉得了個七八不離十。
胡春姐問:“還是有其它的事兒麼?”
綠木絞盡腦汁的想了下,慎重的搖了一下頭:“應是沒了。”
“同我搶漢子,好異常!”胡春姐笑的溫綿可親,從桌子旁站起,分明是再嬌妍清麗不過的人兒,映在綠木眼中卻是無端端的像僅張牙舞爪的猛獸。
綠木悄摸摸地沒講話。
吃飛醋的婦人太可怕了。
……
到了隔天,雖說是約了午間的光景,胡春姐一大早便起了炕,好生拾掇了一通自己,還又去花苑遛遛噠噠逛了一圈。
綠木手掌中提著劍,大早晨便過來了,他覺得胡春姐會嚴陣以待,結果發覺胡春姐沒一絲一毫的慌張,一副悠閒樣子,乃至還摘了朵花兒,釵在了芍藥腦袋上,正左右欣賞著。
芍藥滿面嬌羞。
綠木不清楚說啥好。
午間便要去見那惡名昭著的和靜縣主了,胡娘子你便一丁點全都不擔憂麼?
這問題在綠木嗓子中過了一遭,終是沒問出音。
到了午間,胡春姐把自己拾捯的清清爽爽的,鬢間僅插了一支芙蓉玉釵,便預備出門了。
綠木本覺得胡春姐會把自己拾掇的花枝兒招展,見著胡春姐這般天然去雕飾的樣子,輕輕發楞。
胡春姐仔細道:“和靜縣主生的雖好,只是我覺的我好像生的比之她還是要好看二分。倘若是盛妝收拾打扮了,那不是更要豔壓她了,自己尋不爽快麼?”
……換個人說這話講不的便要給打了,可胡春姐講的認仔細真真地,沒半分炫耀的滋味兒,綠木還真便駁斥不出半個字來。
他只可以悄摸摸地拎好手掌中的劍。
這回綠木沒藏匿身形,而是徑直陪著胡春姐去啦長安街的聚德樓。
十三王府的人昨日早便過來訂下啦頂好的雅座,胡春姐徑直領著芍藥綠木進了雅座。
跑堂的恭恭謹敬的上了龍井茶,茶葉綻擱在乳白色的瓷碗中,在澄澈的茶湯裡上下浮動。
綠木瞧了一眼,面帶嫌憎。
跑堂的察言觀色,緊忙道:“這一名公子,這已是小店頂好的茶葉了。”
綠木不置可否的輕輕點頭,沒講話。
胡春姐這一些日子在十三王府吃住全都是頂好的,也吃了許多皇上賞給軒轅燕楚的貢茶,只是她反而是個不選的,好茶她吃的,白水她也吃的。
方坐了沒多長時候,外邊便聽著了許多人的步伐音。
和靜縣主的聲響在外邊過道里響起來:“……便是這一間?”
聲響裡便帶著些微的火氣。
跑堂的點頭呵腰的:“回縣主的話,便是這一間。”
雅閣的門給吱呀一下推開了。
和靜縣主環視了下房屋中,目光一剎那便給滿面閒適的胡春姐給拽過去了。
她心頭嘎登一下,心頭禁不住罵道,這貂精生的是有二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