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姐笑道:“那邊兒事兒也多,去啦半年反而是也一向沒閒著。”
這一些縣丞太太亦是從信上聽胡春姐提過幾句,只是胡春姐歷來是報喜不報憂,縣丞太太也曉得她脾性,雖見信上她講的花團錦簇的,喬府處處全都好,可還是要親眼見了胡春姐安好,一枚牽掛的心才可算作是落在了實處。
胡春姐這回過來拜訪縣丞太太,帶了一些提子酒。縣丞太太曾經跟隨著郎君在上峰那兒吃過一小觥,一見胡春姐取出來一罈子說是提子酒,眼全都有一些發直了。
結果她禁不住倒出來一觥,輕輕抿了口,更是大詫的不可以。
這提子酒又綿軟又香甜,後勁兒中帶著輕輕的辛辣,比之起起先吃過的那類有一些沉碴的,實在是天壤之別。
“春姐,你可真真是……”縣丞太太已想不出詞來誇胡春姐了。
胡春姐輕輕一笑。
敘了半日舊,胡春姐道明瞭來意,她想要縣丞太太幫忙引見一下朱院兒長的閨女。
“莫三?”縣丞太太輕輕一楞,“她貌似同你們家堂兄定了親,你這是計劃打算先瞧一下未來嫂子麼?”
對縣丞太太胡春姐反而是沒啥隱瞞的,她把綠水有孕的事兒同縣丞太太講了下。
縣丞太太輕輕有一些吃驚:“你那堂兄中貢生時我反而是見著過一回,由於起先你多少跟我提過1兩句胡家的事兒,我總覺的瞧著他便有一些不大對勁兒。果真,聽你這樣一說,居然是這般。”
她講著,便有一些惱火。
由於縣丞太太的倆么子也送去啦朱院兒長門下唸書,平日中的了朱院兒長許多照料,脾性也收斂了許多,不再像小時候那般跳脫頑皮,可算作是有了二分穩重的樣子,縣丞太太對朱院兒長不要提多感懷了。
現下忽然聽聞了這樣一樁事兒,縣丞太太自然而然是生氣的。
她道:“雖說男人們三妻四妾實數常態,可胡海城這偷摸摸要人家娘子懷了孕,還企圖瞞天過海說成是自己小妹的孩兒,這便有一些道德淪喪了。”
胡春姐點了下頭:“荀姨講的在理。實際上我也是沒那般大義凜然,著實是那綠水跟胡慧姐犯到了我腦袋上,我忍無可忍,才尋思著送他們一場熱鬧,恰好也要莫三娘子看清胡海城的為人。免的要一個好娘子給胡海城濛濛騙了,毀了終身。”
縣丞太太接連點頭,她歷來是個行動派,說幹便幹,即刻便令丫環去取了她的一張傳帖過來。
縣丞太太把傳帖擱到胡春姐手掌上,拍了一下她的手掌:“這是我的名帖,你拿去邀請莫三娘子出來即可。”她想了下,又覺的這般好像有一些過於現眼招搖,思前想後,索性拍板,“算啦,我還是辦個小宴,請些大家閨秀過來,便講的了一些好酒,請她們來品鑑一下。”
縣丞太太又是有二分心疼:“好遺憾了你送我的提子酒。”
由縣丞太太出面,這般著實比胡春姐單獨請莫三娘子出來更為妥帖。僅是胡春姐覺的過於煩憂縣丞太太,因而才沒說這法兒。
現下見縣丞太太主動提出來了,對她一片赤誠,胡春姐心頭暖洋洋異常,她笑道:“我那兒還是有許多提子酒,如果荀姨喜歡,轉臉我回了碭郡,拖鏢局給荀姨多運些過來。”
縣丞太太曉得提子酒是個稀罕物,聽胡春姐這話中的輕描淡寫,似是手掌上有許多,有意問一下,覺的這亦是一根發財的好道子。
可她想了下,又覺的,這提子酒不是一般的酒類,胡春姐能搞到料來也是有她自個兒的渠道,她若冒然問了,倒像是要插手人家的生意了。
縣丞太太這幾年倚靠春夏香皂,已攢下啦不小的身家,她不是個貪心的,雖也為提子酒的偌大利潤意動了下,可終是更重視和胡春姐當中的關係。
縣丞太太聰敏的決意不去過問提子酒的事兒。
她把話題轉到了要品酒的小宴上。
品酒宴定在了兩今後。
對外的說法是縣丞太太沒閨女,喜歡未出閣的小娘子,因而特特邀請了幾個小娘子過來一塊品鑑提子酒。
裡邊兒自然便有莫三娘子。
無人起疑。
過了兩日,除卻著實有事兒走不開的二位小姐,其它的包括莫三娘子在內的四位小姐全都如約而至。
莫三娘子即要嫁人的事兒亦不是個秘密,反而由於莫三娘子的好人緣,大家全都比較關注,見面後全都為莫三娘子送上了祝福。
莫三娘子輕輕笑著,謝過了諸人。
胡春姐站立在縣丞太太邊兒上,自然的如若主家一般招待著客人。
由於胡春姐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又同縣丞太太這般親膩自然,她的身分莫三娘子一猜便猜出來了。
究竟是未來婆家的親戚,莫三娘子面上染上了輕輕的紅暈,還是落落大方的同胡春姐打了下呼。
胡春姐笑著也同莫三娘子講了幾句。
神態十足自然。
由於縣丞太太家的園子景色歷來非常好,未到開宴時候,小姐們全都散開去賞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