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燕楚的具體身分她還是不大清晰,僅曉得應當是跟皇家粘親帶故的,究竟佔著個國姓。
沒準兒可以透過選秀來接近他?
僅是這念頭在腦中一過,她便自己給否定了。
雖說選秀不單單是給皇上老兒選妃子,亦是給皇家一些子弟選正妃側妃。
萬一她搞巧成拙,給皇上老兒指給旁人可咋辦?
胡春姐不愛把自個兒的命運交給旁人。
她把這事兒擱在了腦後,不再去想。
胡春姐同胡六嬸子又談了片刻其它的,得知近些日子麗姐又懷上了,亦是開心異常,直道要給麗姐姐的孩兒挑幾件小禮物。
胡六嬸子亦是不攔著她,笑狹狹的瞧著胡春姐在那眉飛色舞的講著預備給小孩兒添置的玩意兒,心裡邊亦是開心。
僅是她不清楚,胡春姐這般興高采烈,實際上是有二分存心在裡頭的。
她不樂意想起選秀那事兒。
由於她藉著選秀,忽然想起來,軒轅燕楚年歲不小了,近20了,男子雖成家晚,可他這年歲,也是算夠晚了,應當過不了多長時候,他家裡頭的長輩兒便的急著給他張羅親事兒了。
她那時又那般回絕了他。
……她真真地害怕過不了多少日子,便會傳來軒轅燕楚已定婚的訊息。
胡春姐心頭不敢去想這件事兒。
一絲一毫全都不敢想。
從胡六嬸子家裡頭出來,芍藥敏銳的發覺,她們家小姐面上一向掛著的笑消失了,倚在轅車迎枕上時,總有一些楞楞出神,偶然還蹙著眉角,不清楚在想些啥。
芍藥亦是不大敢勸她們家小姐。
她曉得,她們家小姐歷來是個極有主意兒的,她這當婢子的,冒然出言,講不的便會要她們家小姐覺的她過多事兒了一些。
芍藥也是沒其它的法兒,只得悄摸摸地給胡春姐倒了瓷杯茶。
轅車小桌面上的茶具全都是特製的,胡春姐接過去,吃了幾口,忽然轅車一個急剎車,停下。
茶湯輕輕飛濺,有些便濺到了胡春姐的面上。
芍藥驚呼一下,緊忙摸出帕子兒為胡春姐擦臉,急道:“小姐燙到沒?”
宋姥爺驅車經年,是個駕駛轅車技術非常老辣的,非常少這般忽然剎車。
他聽著裡頭傳來的芍藥的呼音,心急忐忑道:“小姐沒事兒罷?前邊有人爭吵,忽然推搡人到了道當中……”
胡春姐接過芍藥的帕子兒,自己擦了下面上的茶湯,輕輕提高了音量,寬慰宋姥爺道:“宋姥爺安心,我沒事兒。這茶湯不算燙。”
雖是這般說,亦是燙的臉留下啦輕輕的紅印。
芍藥緊忙從轅車的黯格里取出一盒藥霜,胡春姐瞧著那盒藥霜,有一些恍惚。
那還是上回她遭傷,軒轅燕楚使了吳秀莊送過來的,那時軒轅燕楚不欲她知曉,還令吳秀莊謊稱是她自己送的。
冰冰涼涼的藥霜塗抹到了面上,那類輕輕的刺疼感即刻便消退了許多。
外邊有人大叫道:“咋著,分明是你們轅車險些撞到了人,沒要你們賠償便不錯啦!”
宋姥爺據理力爭著:“小娘子咋能這樣說,適才分明……”
“分明啥!”適才那聲響蠻橫道,“你們險些撞人還是有理啦?!”
胡春姐輕輕蹙眉,由於又想起了軒轅燕楚,她本身心情便不大高,聞言乾脆掀了竹簾下車瞧瞧狀況。
一瞧,唷,巧了,這兒頭有個認識的人。
轅車前有兩批人在那對峙著,當中一個她見著過幾回,不是齊麗容又是誰?
周邊兒圍觀的人許多,一瞧轅車中居然下來個大美人兒,齊齊發出了低呼音。
齊麗容本來便非常惱怒,眼瞧轅車上下來的居然是胡春姐,心頭火更怒了。
前一些日子她如願以償嫁給了龍玉博,成了龍家的少夫人。可是婚後的生活並不似她想象中的那般甜蜜,龍玉博對她十足淡漠,經常藉著生意忙的由頭不歸家,這要齊麗容十足惱怒。
到了後邊,她居然聽聞龍玉博在外邊包了名叫白光的戲子,不單為她購置了一棟小宅子,還給她添置了僕人,經常陪她一同下棋玩樂,儼然一對恩愛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