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姜氏卻是又是有了二分疑慮:“照理說龍少爺一個大家少爺,揀一塊帕子兒作啥?”
胡嬌娘剛消下去的二分猜疑又浮上了水面,她猜疑的看著胡春姐。
胡春姐眨了一下大眼,不要提多誠懇了:“我亦是不清楚,興許便像小姑媽講的那樣,我那奇怪異怪的繡法龍少爺沒見著過,因而想瞧一瞧罷了。”
胡嬌娘聞言,似是想起啥,面上終究舒緩了二分,現出絲絲欣悅之情,至此才釋然道:“是了,我曾聽博哥哥提起過,他家裡頭有座繡閣,瞧見新奇的繡法,他自然而然是要研究二分的。”
胡姜氏聞言大感興趣:“有座繡閣?哪兒一家?往後孃親去買布,可是要算的便宜些。”
胡嬌娘羞澀一笑:“孃親咋這樣說,孃親去買布,鐵定然是不可以收孃親的錢的。”
母女二人親親熱熱的暢想起了往後,無人再理胡春姐。
胡春姐鬆了一口,內心深處卻是尋思著,可願是梨花姐把帕子兒丟了,那龍少爺是看繡法怪異,見獵心喜,才揀了去吧。
這般尋思著,胡春姐決意不管怎樣回去全都要去一回梨花姐家,問一下到底咋一回事兒。
這時胡信宗也領著郎中回來了。
郎中一進門兒,見適才還怒氣衝衝的胡姜氏已跟那婚前有孕的孕產婦親親熱熱一團諧氣的攥著手在講話,心頭好生怪異。只是他是郎中,脾性並不咋8卦,向前又診了診胡嬌娘的脈,面上舒緩了二分:“孕產婦身子底兒還算不錯,這胎可算穩了一些,只是還是要觀察幾日,月分尚小,不宜奔波,且在醫堂住上幾日。”
胡姜氏接連點頭,心頭又生了個心眼兒,問道:“郎中你可知這縣上有個龍家?名下有座繡閣的。”
郎中瞧了胡姜氏一眼:“你是指綵緞莊的主家龍家?”
胡姜氏一聽,心頭更有底了,面上笑意更濃:“不知他家可有個名為龍玉博的?”
郎中見孕產婦家屬打聽這,心頭一聯想,揣測這大約便是孩兒的父親了,不禁點了下頭:“那是他家大少爺。”
胡姜氏喜的講不出話來,居然還是會繼承家業的長子!女兒這回可嫁的了不的啦!
胡嬌娘滿面羞澀,面上的歡喜更是掩全都掩不住。博哥哥可沒跟她講過,他還是會繼承家業的長子。大約是怕她愛的是他的錢而不是他的人罷?
只是得虧,她對他忠誠不二,又託付了終身,定然是透過了他的測試。
一尋思到自己把變成綵緞莊的主家太太,胡嬌娘整個人全都容光煥發,慘敗的面上也多出了二分股紅暈。
郎中見狀,更鐵定心頭的揣測了,留下幾句叮嚀便又走了。
胡姜氏令胡信宗叫老胡頭來,也跟他說一說女兒的這樁喜事兒。
老胡頭恰在醫堂院兒天井中蹲著吧嗒罷嗒的抽大煙鍋,見兒子來叫,心煩意亂的揮了一下手:“去瞧啥瞧,那類丟人現眼的女兒,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