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貪生怕死撂的林魚無計可施,林魚雙拳在袖袍內攥的極緊,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
林魚修行二十幾年,真是頭一回見如此奇葩。
易天韻看林魚佯裝一副牽強的微笑,原本好看的弧度不知何時走了模樣,輕輕抽動的嘴角和不經意間露出的咬牙切齒的聲音無一不在提醒著他,林魚強顏歡笑之下已經忍耐到爆發的邊緣了。
兩人相視無言,林魚要高易天韻一頭,易天韻望林魚一直都是昂首注視著他。
即使林魚說的再撩人心絃,易天韻就是無動於衷。
林魚雖然替宗門求賢,可也犯不著如此勸說 ,實在不行就威逼利誘。
但林魚感覺剛才易天韻的解釋都是藉故,在這重重原因背後還有一個自己沒有看清的關鍵所在,也是如此易天韻才如此堅定。
如若不然林魚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個天大好事易天韻會不答應。
這樣緘默下去對林魚的目的沒有半點意義。
林魚突然深吸一口氣,手就背後摸去。
易天韻看他手摸向楝木長匣,不經後退一步。
好在林魚只是想整理頭髮,並無其他想法。
原本有些紊亂的氣息平靜下來,林魚整理好情緒頷首微笑,嗓音溫醇。
“你說的有道理,是我剛剛考慮不周。”
“沒有,僅僅是我不適合罷了。”
林魚直接無視過這句話,接著說。
“這樣,你我二人敞開心扉,我們坦誠相待如何?我承認我剛才的確對你有所隱瞞,現在我實話和你說。”
“剛才觀望你的天資,實話實說,的確是自我修道以來見過最好的天賦了,我希望你不要耽誤了自己的天賦,與其白白浪費倒不如與我回宗門闖蕩出一番成就!”
“你這樣令人羨慕的天賦要是平庸一生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易天韻像是在審視林魚的誠懇,舉首直勾勾的注視著林魚。
片刻,自顧自的嘆了口氣,放下了一些戒備,不再敷衍林魚。
“算了,實話和你說吧。你沒有半分敷衍,我要是在與你虛以委蛇就說不過去了。我之所以不去,的確有之前的兩個原因,可話說回來,我一個孱弱少年沒有半點勢力背景,就這樣直接加入你們宗門往後如何我把握不了,甚至以後我自己是否還能掌握自己的性命都不敢保證。即便你說的句句屬實,貴派器重我培養我,可我走後我的朋友就這樣丟在這裡嗎,那之後誰來照顧她?所以對不起,我做不到,現在如此,往後也是如此,這就是我拒絕你的理由。”
“這...這...”,林魚再如何聰明,也還是個不怎麼出世的青年罷了。
林魚終究是無言以對,這次真的不能再勸了。
林魚望著易天韻上下摸索,從懷中掏出一片木符遞向易天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