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噴射的熔岩巨柱遮蔽眾人的眼睛,除了天老,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窺探到天焱谷中的景象。天老臉色沉凝不說話,也就讓以宗主為首的眾玄天宗之人心中開始愈發地胡亂猜測。
“這小子不會被燒死了!”玄天宗眾人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想法不是沒有來由,原因是這裡的溫度著實令他們也感到無比難受,更何況是實力僅僅靈旋之境的小子。
想到這裡,宗主不由地嘆息一聲,雖然此子來到玄天宗時日無多,但畢竟也還是玄天宗弟子,此番若是死去,也令得他有一絲愧疚。
“唉,可惜!”宗主發出一絲嘆息,神色黯然。但是卻有一人當即情緒失控,漲紅著臉,即使說出這話的是玄天宗至高無上的宗主,他也毫無畏懼,他說道:“宗主,還未探明真相,尚不能確定他是生是死,可不能就這麼草草了事了,待我進去將他尋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著,這名長老就要衝進這已經變成死亡之地的天焱谷中,將那靈旋之境的小子帶出來,但是他旁邊的二長老卻比他更快一籌,在他還未進入之時便攔住了他。
二張老劉琪“麒麟尊者”有些後怕,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將其攔住,進入著天焱谷中心,在那種高溫下說不定就要折損一位長老了,而且還是玄天宗唯一的大丹尊。
二長老有些怒,不曾想這人竟為了一個小小弟子就要闖天焱谷,完全不顧自己生死,但是被攔住的那人更怒,他轉過頭來惡狠狠的質問道:“你攔著我做什麼,快放開!”
二長老聽話更加怒了:“不攔著你難道看你去死,你知道這裡邊溫度有多高嗎,就連我都不敢輕易涉足,何況是你。”
昆長老一聽,卻把好話聽成了對自己的侮辱與輕視,他怒從拳出,向著二長老“麒麟尊者”面頰狠狠擊打而去,二長老被突兀一拳弄得極為狼狽,大聲喝到:“你個丹瘋子,你這是幹什麼,好心當了驢肝肺不成”。
昆長老冷哼一聲,大罵回應,“我幹什麼,呵呵,我就想領教領教'麒麟尊者'到底有幾分能耐,你進不去的地方我為何就不能進去。”
二長老一聽,便明白了自己情急說的話卻被昆長老較了真,當成自己故意炫耀實力了,他暗道大意,不過令他不解的是平時這昆凌並不會如此斤斤計較,今天卻是怎的如此反常,難道和那進入天焱谷的弟子有關?
面對昆長老怒話,二長老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在場眾多玄天宗長老和宗主也都將一切看在眼中,在這時候也明白是昆長老誤解了二長老,於是便有幾個長老就開始勸說昆長老,宗主也開口才了去了昆長老的怒意。
不過昆長老依舊堅持著要去將古林帶出來,宗主對此也有了幾分思索,便向昆長老問道:“昆長老幾次三番想要去尋那叫古林的弟子,是不是這弟子與你有什麼關係,或是親緣?莫不是……私生子!”
宗主有些歪想,尋思著莫非這古林是昆長老私生子,最近才帶來準備公之於眾,雖然是歪想卻也問出了眾多長老的疑惑,眾長老都將目光從那九道熔岩柱上挪了過來,直勾勾盯著,想要昆長老說出答案,這其中尤是三長老袁虎將眼睛瞪的老大。
昆長老被宗主這話問得一愣,之後轉眼間一張老臉變得紫青紫青,眾人見昆長老這副反應,料想難不成是猜錯了?
就在這時,昆長老憤怒的吼道:“哪是我什麼私生子,他是老頭子我剛收下的徒弟…徒弟,懂不懂,瞭解了嗎,真搞不懂你們一個個將腦袋都修煉成什麼樣了,以後再亂說話丹藥一個粒都沒有你們的份。”
可想而知在這種極緊張的時候他被這一誤解搞得有些氣血上湧,他怒眼掃視一番,瞪了三長老袁虎一眼,說道:“尤其是你,以後不要來找我要丹藥,你想要的大力丹一粒都沒有。”昆長老說完冷哼一聲,又緊張的看向天焱谷內。
此時天焱谷溫度愈加升高,眾長老臉上都生出了汗漬,只有天老依舊神遊似的看著天焱谷深處,對外界一切不聞不問。
三長老袁虎被昆長老說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愣了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似的,對著昆長老用粗獷的聲音質問道:“昆老頭,我招你惹你了,你偏要針對我?”
昆長老轉頭看向袁虎,氣憤的說道:“就看你那副表情我就來氣,就算他是我私生子,你震驚個什麼勁。”
袁虎聽言,頭頂直冒汗,感情這丹瘋子就只看我不順眼才這般針對我,他心中大怒,一股絲毫不弱於昆長老的脾性和虎嘯般的聲音頓時脫了他的口蹦了出來:“好你個丹瘋子,不給煉就不給煉,老子缺了你的丹藥依舊是'惡虎尊者'。”
袁虎臉色氣的發紫,粗獷似猿的身體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但是昆長老卻絲毫不鳥他,他見袁虎有些生氣頗為解氣,便又嘲諷了一句:“我看不是餓虎就是惡猿。”
這一下子,袁虎怒火直充了腦袋,一張臉上紫裡透紅,眼睛霎時變成了一雙惡虎的兇惡眼睛,這隻兇惡的老虎怒了,怒喝一聲就要上去把昆長老撕成幾塊,而昆長老在這一瞬間也從手中掏出來幾顆明晃晃的散發著各色的充滿了危險氣息的丹藥,準備扔出去將這頭“惡猿”炸成一隻“死猿”。
“夠了,不要吵了!”宗主怒了,運起莫大元氣的一聲暴喝,將憤怒的二人震的清醒了過來,二人這才想自己這般行為是在幹什麼,於是兩人各自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他們很清楚發怒的宗主可不像平日裡那麼好說話。
昆長老眼睛死死地盯著天焱谷,他也知曉現在的天焱谷不是自己能夠闖的了,而且宗主等人也不會讓他進去,他搓著的雙手無法掩飾內心的擔憂,他只能在這裡靜靜的等待,同時,他也只能在心底裡暗暗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