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大嬸在乎黃月琴的心情。
“感謝嫂子對林隊長的關心。”
面已做好。
黃大嬸先給黃月琴裝了一碗,但黃月琴並不接碗,獨自離開。
陳立松不習慣由別人給他裝面,自己動手,就蹲在廚房吃了起來。
他不需要給黃小亮送去,因為有黃大嬸在,這種事根本輪不上他去做。
他更需要的是冷靜。
把碗裡的面吃完時,給黃小亮送面過去的黃大嬸已經回到廚房裡來了。
“大嬸您也吃點。”
“嗯。”
黃大嬸並不像黃月琴那般遇事連飯都不想吃,裝了滿滿的一碗,端起便吃。
勞動人民的家,並沒像黃小亮那座被鬼子炸燬的院子那麼寬敞,她的廚房便是餐廳。
她一邊吃,一邊含湖地說話:“立松同志,我們先把肚子填飽了,養足了精神,才有救下林隊長的機會,您再吃一碗?”
在她眼裡,與陳立松之間似乎才是平等的“同志”關係。
“我吃飽了。”這“同志”之詞,把陳立松聽得感動起來,“黃……同志,有多少把握?”
他覺得,也應當以“同志”稱呼黃大嬸,只是不知道準確的名字。
“我叫黃小蘭,您就叫我小蘭同志吧。”
大嬸的年紀絕對比陳立松的娘還要大,聽她說名字叫“小蘭”,陳立鬆一下子突然開心了,沉重的心情順便開朗起來。
黃小蘭繼續她的想法:“只要鬼子還安排在街子口槍斃,我們就有把握救人。”
街子口,在田城南部,人口密集,以前處決犯人的地方。
鬼子佔領田城後,處決他們要處決的人,也大都放在街子口。
“街子口在哪?一會能帶我去看看嗎?”陳立松覺得確實需要去看一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