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立刻捂著鼻子,驚駭地看著邵源。
他們從小玩到大,雖然邵源比自己大一些,可兩人是極其要好的兄弟。
可以說,白歌是極為了解他的,說邵源弄死了幾個小動物,白歌會習以為常。
畢竟邵源學醫的,而且還是外科,對屍體有著本能的漠視。
邵源以前也做過毀屍,把一些雜七雜八被稱作練手的動物屍體,直接燒燬或埋掉。
可現在,灌滿王水的桶裡,卻是個人……
“到底怎麼回事?這人是誰?”
邵源看著白歌道:“王乾。”
白歌一愣,王乾這人他知道,算是個非法社團的小頭目。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王乾父親乃是開要賬公司的,和白歌這種獨行者不同,那個公司可是號稱有一百多身強力壯的員工。
不光幫人解決債務問題,同時也放貸和開外圍賭局。
“你怎麼會跟他有交集的?這人怎麼死的?”白歌問道。
終於,在白歌的追問下,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邵源一直認為白歌有絕症,上次白歌跟他說清楚了這事,但是因為拿不出化驗單,邵源就沒信。
不過他沒逼白歌,而是默默地也想辦法幫白歌弄錢。
他弄錢,並不是為了白歌的妹妹,而是為了白歌本人,他知道白歌不解決妹妹的問題,死也不會接受治療,所以他才想弄到更多的錢,到時候借給白歌讓其接受手術。
可邵源一個小醫生,開個破診所,連房子都是租的,要能弄到一大筆錢,早就弄了,現在的生活也不會這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邵源選擇了找王乾借錢。
他想直接借一百萬,然後承擔高利息,先讓白歌去接受手術才說。
可他一窮二白,診所是租的,房子也是租的,沒有任何東西抵押,沒有任何擔保人,王乾怎麼可能借他這麼多錢。
本來借不到就借不到,可偏偏,王乾盯上了邵源的外科手術能力。
他拉著邵源入夥,專門幫著那夥人取器官。
這夥人要債,經常有人還不起,那還不起錢,就拿器官抵債。
如此行當,顯然是非法的,可邵源想了想,卻答應了。
他的手術刀使用的相當靈活,常年累月地拿動物練刀,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對於人體的結構也相當瞭解,雖然只是在學校試過幾次人體解剖,可他這方面似乎有驚人的天賦,一兩次過後,他已經能很熟練的給人開刀取腎。
他本就喜歡做這種事,一天不動刀子,渾身難受。不然也不會閒得沒事在家裡解剖小動物,弄出個獸醫的諢號。
邵源知道這是違法的,可這種事情,既能快速賺錢,又能體驗以前沒機會體驗的活體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