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未歸的祝枝花和野原傳信回來了。
“他們在黃嶽村。”看了他們傳回來的信,俞樹對謝留彬他們說,“說是他們趕回來的時候,途徑黃嶽村。那邊正好發生了地震,震出了一把魔劍。好幾個村民遇害,死在了那把魔劍之下。現在他們就在黃嶽村,想辦法封印那把魔劍呢。”
“黃嶽村...”謝留彬摸著下巴,“好像離劍宗不遠吧。我們可以先去黃嶽村支援野原和花公子,再帶鍾釗銘去劍宗——”
俞樹一本正經的糾正他:“謝小公子,你不能這麼說。應該說,去黃嶽村支援野公子和花公子之後,我們可以順道和郡主一起去劍宗看望太子。”
“哦,對對。”
不能特意提鍾釗銘去劍宗的事。
先生交代過了的。
這會兒,安世卿還在裴啟元的監督下默《太清清心論》。
默不完,她不能離開書閣,更不能離開清檯。
謝留彬和俞樹兩人帶了一幫弟子來書閣尋安世卿。
一看安世卿才默了兩頁,他們都傻了。
照她這個速度,她什麼時候才能把正本《太清清心論》默完啊?
“郡主,你好了咩呀?”裝作來書閣看書的謝留彬小聲問。
俞樹趁著裴啟元沒有注意到這邊,悄悄地把祝枝花和野原的來信揉成一團拋給了安世卿,然後迅速的裝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看了信後,安世卿眉眼一動,喃喃自語說:“黃嶽村...好像是黃大仙棄道從農帶著一幫難民在中嶽山下建的那個村子吧...”
“沒錯。”裴啟元將那封信從安世卿手上拿走,“黃大仙人百年之後,黃嶽村的村民將他葬在了中嶽山正對著村莊的那面山腰上。黃大仙人身去了幾十年,他的墓該不會也被盜了吧...”
裴啟元被自己的話嚇到了。
安世卿繼續默《太清清心論》,“黃大仙的劍,叫什麼來著?”
裴啟元:“內常懷憫物慈悲,故知上善利源深。”
安世卿想起來了。
“哦,憫善。”她繼而又說道,,“好好地一把劍,被當成了劈柴刀。即便黃大仙放棄了劍道,轉去務農。它也心甘情願的伴隨左右。在黃大仙百年之後,又隨之入土。數十年間,一直沒有動靜。若是黃大仙的仙身被盜,它一定很憤怒吧。”
裴啟元緩緩說:“但願在黃嶽村作孽的不是憫善。”
安世卿:“呵。”
“呵?”裴啟元看向安世卿。“你這一聲呵,何意?”
安世卿索性說的明白些:“都幾天了,祝枝花和野原兩個人都沒有解決黃嶽村的麻煩,那作孽的魔劍八成就是憫善。”
如此一來,祝枝花和野原不一定能剋制得住作惡的憫善。
裴啟元當機立斷:“允聹,你速速帶人去黃嶽村支援。帶上鍾小公子。”
裴允聹沒有立刻做回應。
謝留彬也是一頓,“不等郡主了嗎?”
裴啟元說:“默《清心論》,可沒那麼容易停下來。”
俞樹忍不住問:“停下來會怎樣?”
“對你們來說,輕則喪失修為,重則當場斃命。”安世卿用筆桿撓了撓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對我來說,就是吐幾天血吧。”
太清老祖的《清心論》中蘊含的力量,神秘強大,不可名狀。
謝留彬不禁為安世卿打抱不平:“先生,您明知道會這樣,怎麼還讓郡主給你默什麼《清心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