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屁股底下是一堆燒焦的草灰。
又來?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安世卿擰眉。
到底是什麼東西觸發了她的【地形術】?
安世卿踢開那片燒焦的草灰。
那底下卻什麼都沒有。
兩名玄修者有說有笑朝這邊走來。
其中一人率先注意到安世卿,看她身上髒兮兮的,不禁大聲嘲笑,還忙催著身邊的小夥伴看她笑話。
“你看她!哈哈哈,髒死了!”
安世卿一甩符扇,身上便煥然一新。
那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住,一個個忽然變啞巴了一樣。
安世卿立在原地問她們:“此乃何地?”
“小駿山啊。”
她居然還在小駿山。
安世卿打量他們,從他們的私服中,看不出他們是哪家的弟子。
“你們是哪家的?”
“我們是煙陽...”這名弟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小夥伴重重撞了一下。
說了一半的話,被阻止了。
“傻啊你,幹嘛告訴她!”
不過來不及了,安世卿已經知道他們是煙陽祝氏的弟子了。
安世卿正要走,卻看到藺劍池抱了一堆乾柴朝這邊來。
安世卿開口正要喊住他,一道不耐且極難聽的聲音趕在她前頭叫出了藺劍池的名字。
“藺劍池!”那個之前嘲笑過安世卿的弟子催促藺劍池,“你快點!我們家公子還等著你的柴生火烤魚呢!”
“快點快點!你不是修為很高嗎!動作怎麼那麼慢啊!”另一個對藺劍池也是頤指氣使的態度。
他們顯然是把藺劍池當成是僕人指使了。
安世卿將符扇別的腰間,涼涼的說:
“這才多會兒沒見,你就淪落成煙陽祝氏的下人了。”
藺劍池丟掉乾柴,向安世卿施禮:
“郡主。”
煙陽祝氏的那兩個弟子面面相覷,束著手縮頭縮腦的杵在一旁,連頭也不敢抬。
“藺劍池,別忘了,在成為清檯的聽學弟子之前,你是一個散修,不依附任何宗門教派。何況你是我母親遺物的繼承人,沒有人能在你面前自恃身份。如果你連這點驕傲和自覺都沒有,【遮靈傘】不會完完全全為你所用。【遮靈傘】中的帝祖之力,是讓人【臣服】於你,不是讓你【臣服】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