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禎,怎麼回事?”
他剛開始責問,就被安世卿打斷。
“裴二哥,裴小四!”安世卿哭嚎著,“我好難啊!嗚嗚——”
她這一聲裴二哥也就算了,裴…裴小四算是怎麼回事?
郡主喚的可是他們清檯裴氏的驕子裴允聹?
那個從不與人親近的裴允聹,與郡主是何關係?
眾人汗顏且驚奇。
安世卿跑過去,一把撈住裴允聹的袖子,十分委屈的怨念:“我不是讓你在十里亭等我嗎!”
裴允聹面色不改,“郡主,我等了。”
安世卿繼續怨念:“等不到我,你也不去找我!太不仗義了吧!”
裴允聹似知錯一般垂眸不言。
裴允聆這個好二哥為他開脫:“郡主莫怪,著實是族內事務繁重,允聹他抽不開身。”
他當然也不忘幫晏禎他們說話:“郡主,我族中的這些小輩,方才若是有冒犯之處,萬望郡主勿怪。平日裡他們在宗門還是很守規矩的,一旦出了山門,少了拘束,便放任自己。回去後,我便重罰他們。”
安世卿擺手,一副不以為怪的樣子。
“清檯的這些小輩,皮是皮了點,但深得我心。但是有一個人——”說到此處,她停下來,看向與眾人一樣跪伏在地的鐘釗銘。她手指過去,告狀似的大聲道,“他剛才摸我肚子!”
摸…摸肚子?
什麼情況?
事情是安世卿說的這樣,似乎又…不是這樣。
裴允聆有些沒反應過來。
裴允聹的神色卻倏然轉冷。
不管鍾釗銘做了什麼,一定是冒犯了尊貴的郡主!
可是,只給他扣上“登徒子”的惡名,似乎太便宜他了。
眾人不敢吱聲,萊婭卻按捺不住。
她清楚明白的揭露鍾釗銘的惡行:“剛才這個姓鐘的,居然趁恩主不備,對恩主用了隴陵鍾氏的三戕術!”
鍾釗銘抖了一抖,這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股底氣,大聲辯解:“我不知道她是郡主!”
“就算她不是郡主,你就隨便對人使你們隴陵鍾氏的惡毒絕學了嗎!”懟人的時候,怎麼能少得了誠謹這張快嘴。
鍾釗銘振振有詞:“招式學來不用,我習它幹嘛!”
“你、你!這種話,你還真敢說啊!不要為自己的歹毒找這種冠冕堂皇的藉口了!”
打鐘釗銘一上山,誠謹對他就沒有瞧上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