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天同樣喝了一杯茶,同樣不解渴,但又覺得張口問人家要茶喝是件掉面子的事情,他臉皮可沒別人的厚。
這家的主人也太沒臉色了,喝茶居然吝嗇到只有一杯,簡直氣人。這麼多錢,還差客人一杯茶嗎?
六七個人,卻無一絲動靜,偶爾傳來牧豐的悶痛抽氣,極小卻又極為清晰,李睿爵無趣索性往後一攤,閉目養神。
趙天擎也是往後一攤,翻看處理著手機郵箱中的郵件,這樣回去陪著安明的時間也就多了。
主位上的人慢悠悠的品著茶,仿似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般,金南天覺得自己的定力已經夠足了,但是與這三位一比,特麼總感覺心慌了些,是不是他們表面平靜,心裡卻與他是一樣的?!
牧豐臉上的傷口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景桃的聲音不鹹不淡,不驕不躁,很是平常:“把衣服掀起來我看看背後的傷口!”
當時他護著她,那些人的拳腳都落在他的背上,想必是比臉上的傷口還要嚴重些。
牧豐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其他的傷不嚴重,也不用上藥。”
景桃好笑:“這房裡都是大老爺們,你也不是一個小姑娘,害羞個什麼勁?別人看了還能佔了便宜去。趕緊的,舉著藥胳膊酸。”
牧豐:“????????????”
景桃——伊家大小姐——伊瀾,Y國某名校社會學學士畢業,成績優異。可是幾次接觸下來,怎麼一點學識也不見,反倒像是一個在道上混的大姐大!
李睿爵嘴角抽了抽,牧豐居然會對這種女人動心,怨不得一直沒女朋友,因為他們身邊都是一些從規矩裡走出來的女孩兒,哪怕骨子裡是不同的,但表面相差不大。
金南天:“????????????”
特麼的,景桃跟他在一起笑得跟哭一樣,換了一個人哭跟笑一樣,那人除了小白臉,還有一身的傻氣,其他的哪一樣能比得上他啊?
麵皮子一陣熱疼,牧豐別過臉去,生硬的說了句“不需要!”便不肯再轉過來,女流氓。
怪了,他怎麼就衝動的過去了呢?演戲用得著這樣認真嗎?一鬆懈下來,渾身疼得的厲害。
景桃不管三七二十一,見牧豐轉過去正合心意,因為夜願中溫暖如春,大家的外套都有專門放置的地方,穿著較少。
牧豐上身一件白色襯衫,外套一件藏藍色毛衣,很時方便。兩人本來距離的就近,景桃伸手就去掀起牧豐的上衣。
牧豐:“????????????”
說是女流氓是抬舉她了,就是一個古代的山大王,無法無天,絕了!
“你幹什麼?”
景桃按住牧豐的肩部:“上藥啊,別動!再動我就把你的衣服扯下來!”
果然,牧豐閉嘴了,臉更熱疼了!
看見牧豐背後大片青紫的傷,景桃一直強忍著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悄無聲息。
美人落淚格外惹人疼惜,金南天嗤笑一聲:“瞧瞧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這樣的人就是要了,將來也不會長久,跟著小白臉能有什麼?中看不中用的貨。”
景桃怒目而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也是,不幹人事兒的主怎麼能指望他說出什麼人話呢?”後繼續為牧豐處理傷口,消毒擦藥。
金南天氣得心口起伏不定:“你說的誰?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景桃連個眼神都沒給,手上的動作:“誰應說誰!”
金南天氣得一下站了起來,伸手就要過去揍人,主位上的人一個眼神都沒有,站在門邊的侍者便上前捏住了金南天的手腕,如蛇被捏住了七寸。
金南天哀嚎:“啊痛??????放開我,我要去打那個不知死活的小jian人!”
侍者面無表情:“在這裡任何人不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