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問我是否知道雅列賓的死訊,我的回答是沒人通知我,然後他問我是否能夠負責此事,我答應了。”
高揚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你這麼做不太明智吧?”
巴斯科夫很是疲憊的道:“沒有什麼不明智的,總統先生知道我對黑魔鬼的感情,他也知道雅列賓為什麼會進養老院,他問了問我為什麼雅列賓會離開養老院出現在了索契,有些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
高揚略帶擔憂的道:“那麼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說雅列賓只是想出去走走然後回索契了,僅此而已,這沒什麼可解釋的,總統問我的唯一原因只是想知道我這個叛徒是否願意出席老隊長的葬禮。”
高揚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別說自己是叛徒了。”
巴斯科夫低聲道:“黑魔鬼認為我是叛徒,總統認為我是叛徒,全世界都認為我是叛徒,包括隊長,事實上我也確實是叛徒。”
長呼了口氣,巴斯科夫繼續低聲道:“但是總統知道我對黑魔鬼的感情,所以他才會問我是否願意出席隊長的葬禮,我同意了,並且主動攬過了去迎接隊長回來的任務,順便告訴你一下,葬禮的告別儀式會在克格勃總部的禮堂進行,瓦西裡耶維奇將軍會主持葬禮儀式,還有墓碑已經在緊張製作之中了,黑色大理石的。”
“這很好,很好,我可以放心了……”
巴斯科夫繼續低聲道:“我會去索契,只帶幾個人去,都是我的人,你不必離開了,在哪裡等著我,我覺得這樣更好一些。”
高揚低聲道:“好的,我等著你。”
巴斯科夫突然道:“你是怎麼讓總統知道這件事的?”
高揚沉聲道:“只是透過正常渠道,把電話打進了該打的地方然後一級一級的往上報,當然這其中有人幫忙,但是誰我不能說。”
巴斯科夫沉聲道:“這個做法超出了我的預計,能夠直接和總統聯絡上,更是出乎我的意料,這很難,但確實最好的解決辦法,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因為除了總統沒人敢做出同樣的決定,甚至不會有人在意此事,一個無人知道的老人,沒人會把怎麼辦他的葬禮這種小事拿來煩總統。”
“為什麼說這些?”
“我能和總統直接聯絡,但我卻不能和黑魔鬼私下有任何接觸,所以我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而你讓我避免了這種兩難的境地,還能讓我有機會出席葬禮,這對我很重要。”
巴斯科夫頓了頓,然後他突然道:“好吧,其實我想查出是誰幫了你,能把訊息送到總統面前的人卻和國外的地下勢力有聯絡,這種人是一定要嚴查並將其揪出來的,而且這種事並不太難,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放過此事,但是下不為例,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做有害俄國利益的事。”
如果大伊萬那個暗線知道巴斯科夫的存在,那麼他一定不會插手此事。
高揚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差點就害了大伊萬的暗線,如果巴斯科夫要追查下去,這件事其實還真不難查出來,而巴斯科夫雖然手上也不乾淨,他和黑魔鬼的聯絡更多,但巴斯科夫有足夠多的機會把自己擇出來。
高揚沉聲道:“請放心吧,這只是為了老師的葬禮,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保證絕不會做有害俄國利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