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神曾說,永珍森羅可以複製一切神蹟,而“買家”佑仟璟收到貨之後才發現到手的“商品”並不像“賣家”所說的那樣。
現如今所有的神蹟基本劃分成屬性、化形、器伴以及特異這四種,前三種從名字上就可以明白,特異則是指那些不能歸為前三種且不屬於業道的特殊能力。
永珍森羅能複製的就是特異和屬性兩種,化形和器伴這種“硬核”的操作佑仟璟做不到。
也就是說,玄霜神所給的神蹟不僅有一堆要命的副作用,連最基本的功能都不健全。
堪稱典型的“消費欺詐”。
完全不知道自己所持有的神蹟已經被人看光了的祝天機被凍住了半條手臂,另一隻手還被佑仟璟抓住了。
祝天機憤怒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好像無論何時都表現得遊刃有餘的人,那個時候這人也是這樣。
他並不知道佑仟璟當時只是被羅蒙花麻痺到渾身僵硬,連面部表情都操控不了,還當那是從容不迫的面無表情。
從小佑仟璟就是橫在祝天機心中的一座大山,過去拿來作比較的時候是,如今作為進入弗洛艾多學習的同齡人也是。
所以祝天璣想要跟佑仟璟打一架,看看他們兩個之間的差距到底在哪裡。對於祝天機來說,不將佑仟璟打敗的話,他將永遠深陷於泥沼,無法向前看。
“業道七十,”祝天機耳後類似鰓的那個部位微微張開,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水流的影響,正微微顫動著,“潮鳴!”
話音剛落祝天機身上那些裸露在外的鱗片在幽暗的湖底泛出了幽藍色的光芒,下一瞬,伴隨著刺耳的聲音,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震盪波以他為中心漾開。
佑仟璟的閃避慢了一步,手臂被最外圈的波動打中,雖然水下聽不見響,但他清楚地感覺到那隻手臂被打折了。
這混蛋,蹬鼻子上臉了?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佑仟璟頓時怒了,被潮鳴的衝擊給掀出去老遠的他在水中穩住身體,也催動滄溟反手朝祝天璣打出了一記“潮鳴”。
佑仟璟使出的潮鳴與通常的不太一樣,雖然只有一圈,但和祝天璣那層層波浪似的對撞起來,竟一下子將後者吞噬了幾圈,然後碰撞雙方在力量達到持平狀態時威力巨大的擴散式衝擊。
整個湖都因此顫動了起來。
此時,岸上聚集了不少天橋混亂髮生時就注意到他們的學生,這些人大多是還不太懂弗洛艾多規矩的虎頭新生。
一見有人打架,沒有想著跑,而是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有些老生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違反規則的又不是他們,有打鬥能看何樂不為,於是這些人甚至開始吆喝助威起來。
只有少數幾個有理智的跑去找老師和分割槽負責人了。
剛剛被火椋拖走的鳩灰就是西區的負責人之一,當一個男生氣喘吁吁地跑到他和火椋面前,並說有人在靠近初代學院長雕像的湖裡打架滋事時,這個並不知道自家師弟就是肇事者之一的人“呵呵”一笑:“這屆新生可以啊,還沒開學就開始搞事情了是吧?可教之才,可教之才!”
火椋:“經常逃課搞事的人在這說什麼風涼話呢?還是說你這人在變相自誇?”
鳩灰聳聳肩,突然間想起佑仟璟要是去看幻鐘塔的話應該就在那附近,他現在完全能夠以公務為由找小師弟玩。
妙哉。
想到這,鳩灰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他剛想擺出一幅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樣子,叫人將自己帶去事發點。
“不用。”火椋攔住了他,轉頭問那個來報信的男生,“你說他們現在在哪?南區西邊的那片湖?”
男生點了點頭。
火椋得到回答,看向一臉期待的鳩灰:“那我們就不用去了,那塊地屬於南區,那邊的負責人會處理的。”
鳩灰:“……”你是鬼吧?
不甘心的鳩灰:“打架滋事這種事呢,處理不好的話容易激化矛盾,最後甚至演變成聚眾鬥毆的情況哦。所以我想還是人手多一點比較好,而且那湖離西區挺近的,萬一他們打著打著進到西區怎麼辦?”
火椋的視線在一臉認真的鳩灰臉上停頓幾秒,隨後殘忍一笑果斷拒絕:“你這是在懷疑學校處理事務的能力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想偷懶是吧?”
說完,她從一旁的架子上搬出一堆檔案丟在鳩灰面前:“給,這是你積累下來的檔案,今天不處理完就別吃飯了。”
不是吧?
鳩灰的哀嚎一下子傳出去老遠。
火椋處理完鳩灰,朝那個男生說道:“以防萬一,我跟你過去看看吧。”
“轟!”
湖面升起兩道沖天水柱,祝天璣幾乎是被震出水面的瞬間就衝向了對面的佑仟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