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朝中大清洗,就是一次上位的絕佳時期,想要有所作為一個人是絕對沒用的,必須有自己的小勢力。
這些人圍繞在你的身邊,害人時可以出謀劃策,被害時可以拉出來擋槍,前呼後擁的才有牌面。
劉清水也十分動心,他是酒保的兒子出身,有如今的地位全靠姐姐撐著。
但是美人總會遲暮,縱使是姐姐那般傾國傾城的絕色,也總有年華老去的一天。
當今官家風流博愛,半點都不像是能夠長情的人,到時候劉家該怎麼立足。
自己也得幹出點事來,成為姐姐的後盾,而不是一味地依賴她。
自己那個酒保父親,是沒有半點用處的,如今這個狀元郎和自己交好,又有蔡京、童貫、楊戩這些當紅權臣的門路,正是最佳人選。
兩個人一拍即合,隨後便開始吃酒,李芸娘站在身後,小聲道:“大郎,王太醫說了,最近不宜飲酒。”
“無妨,老子是摔傷,你聽那個庸醫嚇唬人,不喝酒渾身疼,如何能康復。”
華燈初上,汴梁的夜生活剛剛開始,夜色朦朧時,御河紅燈籠紛紛亮起,一排排、一串串,耀眼又精緻,這時候最愉悅身心的玩法便是劃一只小船,在夜色裡劃過閃耀著燈光的河水。
微風拂面,兩岸酒香四溢,更有女孩子銀鈴般的笑聲…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朱漆大門被一腳踹開,眾多皇城司禁軍蜂擁而入。
上前制止的護院被一腳踢開,劉清水被簇擁著進來,高聲道:“皇城司辦案,無關人員滾遠點,有阻撓者以造反論處,就地格殺。”
府中下人不敢再動,不一會家中大小主人被鎖鏈拿住,被禁軍執拿。
徐知常高聲道:“你們做什麼!知道本官是什麼麼?”
“爹、爹,救我呀爹。”一個少年狼狽不堪,不住驚叫呼救,把徐知常心疼的不輕,這是他唯一的兒子。
劉清水越眾而出,冷笑道:“徐知常,還敢囂張,你的事犯了!”
徐知常臉色大變,梗著脖子道:“胡說八道,你這是冤枉良臣,我必到聖上面前告你。”
“你身為禮部員外郎,竟然私通宮奴,下藥毒馬,害的新科狀元臥床不醒,你可知罪?”
徐知常面色煞白,這件事他做的不算機密,主要是沒有犯罪經驗。只是沒有想到會被查出來,都怪大宋對這些文人太過溫柔了,讓他們有些飄飄然不知所以。
劉清水離開之後,馬上找了獸醫和仵作,一查就知道馬是被人投毒。
順著毒藥源搜了幾個藥鋪,按圖索驥加上汴梁城中的雞鼠毛灶的潑皮混混,不出半天就查到了徐府下人的頭上。
劉清水見他雙唇發抖,說不出一句話來,冷哼連連:“帶走!”
鎖鏈已經套在脖子上,在大力拉扯下,徐知常一個趔趄險些栽倒,隨後就跟著自己兒子被押出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