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虎看著山珠浮於半空靜止不動,他卻奇妙的感到了山珠內部,在傳出陣陣懼意。
這份懼意十分真實,與山珠產生微妙聯絡的凌虎,此時竟也感同身受,彷彿眼前斯文淡泊的大方,卻如正欲噬人的蓋世魔王,那般可怖。
今夜除了踏雪村、凌虎與青子衿之外其他幾乎一切,都源自於山珠發出的沖天寶光。
至少這顆星球上的大人物,都是被山珠吸引而來。
“找到合適的主人了?”
山珠動了動,似乎承認了大方的說法。
大方看著小珍珠,又道:“所以可以利用我了?”
山珠一顫,頓時不敢再動。
“有了前車之鑑,應該吸取教訓,不能進步那就代表了沒有用處。”大方又說道。
山珠聞言直接藏到了凌虎的背後,不敢露頭。
“這位先生,山珠不是想利用您,而是似乎見到我很是親近,一時沒控制才放出寶光,吸引了他們。”凌虎忍著傷痛,吃力的說道。
“你能知道它的想法?”大方看向凌虎。
“確實能知道一些,它現在只覺得無比恐懼,好像,好像。”凌虎突然的臉色突然有些奇怪。
“好像什麼?”
“好像是害怕,你把它變成,蝴蝶髮夾……”確定後凌虎的臉色更奇怪了。
朝藏在凌虎脖子後,偷偷露出一點點的山珠看了一眼後,大方對凌虎道:“它只會對自己真正的主人感到親近,所以你感到的這些,都是它讓你認為的。”
“還請高抬貴手,放過它。”凌虎對大方誠懇道。
“你想保它?”
“是的。”凌虎點點頭。
“你憑什麼?你自己的命都是我救得,你拿什麼保它?”大方看著凌虎冷冷道。
凌虎有些默然,但一想到梅的墓地,就在山珠體內,他必須保下來,便開口道:“凌虎甘願為先生驅使。”
大方再次冷冷道:“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沒那麼珍貴,在幾乎所有人眼裡,你和這顆珠子相比,用雲泥之別也無法形容差距。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用自己去保我所有之物,你不覺得可笑麼?”
“內人之墓,在山珠之中,雖明知不抵,卻不得不這麼做。”凌虎不由低頭。
大方的聲音卻更冷,斥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內人?你覺得自己配?經歷了點風雨,你自以為成人了?在我眼裡,你仍然是個無知的蠢貨,毫無擔當的廢物。”
凌虎眼中怒氣升騰,很快又讓他壓制回去,大方看了他一眼,對山珠道:“把我和畫寒梅的對話,放給他看。”
山珠似乎有些猶豫,它覺得畫面中的東西會讓凌虎死在大方手裡,但是在兩人,一個求知、一個平靜卻可怕至極的目光下,山珠不得不往凌虎的意識中灌輸了一段畫面,正是畫寒梅與大方當日在山頂對話的場景。
當畫寒梅將梅的來歷訴說清楚之後,凌虎震驚的呆在當場,如此有血有肉的梅,竟然是那個方擎天得造物?這讓凌虎難以置信,他不願相信這些,只覺得梅就是真實的,他不得不認定梅的真實性,否則由信念鑄成的內心世界基礎,就要徹底崩塌。
在畫寒梅說出另一句話時,卻立刻轉移了凌虎的注意力。
“原來是你,你害了她,竟然還有臉過來上墳?”這句話如魔咒一般,在凌虎腦海裡不斷迴盪,凌虎雙目通紅,眼角再次裂開,對著大方猙獰道:“是你害死了她!讓她不能復活!”
剛才還不願相信梅是造物的凌虎,卻立刻說出了這句話,也從而將整件事的苗頭,轉移到了大方的身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