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說想掀了房頂，就會有人來調和，願意開天窗了。」
林柒頓了一下，「大概是指先提出一個很大的要求，接著再提出一個小要求，大家就會乖乖的遵從小的要求。」
成林面色稍緩，「那大人的小要求是？」
林柒嘆了口氣，「先讓他們別亂殺人。」
「我可不想自己治下天天閒的鬥毆，到處死人。」
也是稀罕事，惡人谷死人頻率這麼高，人口竟然還有這麼多？
成林：「此事繁瑣，怕是一兩年都難成……」
「沒事，先試試看。」
林柒也沒透露出她準備停留多久的意思。
成林暗暗心驚，不過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大人說救數人可獎勵解除奴隸身份是何意思？」
林柒含笑瞥了成林一眼。
底層奴隸不懂這一條的好處，更無法體會到林柒的良苦用心，不但不認為這是一條獎勵，反倒認為這是一種懲處。
但成林不一樣。
他在外界生活過，也在惡人谷底層掙扎過，自然能懂林柒的意思。
也知道解除奴隸身份，還歸自由身是多麼吸
引人的一件事。
「和你想的差不多。」
「脫離奴隸身份，成為自由身，可享受破軍領地庇護，合法擁有私產，性命掌控在自己手上，就算是我也也無法隨意處置你。」
成林的心臟跳動速度有些快，眼眶都有些泛紅，是過於激動導致。
底層奴隸沒有享受過性命隨己的自由，自然也沒有期待。
但入成林這類活了數年的老人，享受過自由，卻又一直被怒意欺壓，在歷任破軍大人的手上戰戰兢兢的討生活。
每和破軍大人轉圜一次，就是過一次鬼門關，非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當再次看到自由的光，如何能不激動？
即便他並不知道林柒是否守信，是否是一時興起。
但他就是要搏這一把！
「大人可是認真的？！」
林柒反問：「我戲耍你們有何好處？」
「我嘴上說再多，你也未必會相信，你只看我怎麼做再自行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