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雷得雲揚與凌霄醉都醉了。
人這一輩子掙了臉面來,竟然是為了丟做的準備?
這種論調,雖然稀奇奇葩,但不得不承認,居然還好像也許大概或許有那麼一丟丟的道理!
歪理也是理啊!
面對如此妙人,獨孤愁的臉都青了,仰天長嘆,半晌無語。只感覺自己居然心軟了讓這傢伙重入師門,乃是自己一生最大的錯誤!
簡直是不可原諒。
果然,剛見面就將自己的臉丟得一乾二淨。
“師父您慢點,師父您……師父,弟子這次特意帶來了您最愛喝的雲山毛尖,這是弟子……師父您這些年一點都沒變樣,還是那麼英俊瀟灑英姿勃發英氣勃勃……”
在肖少卿喋喋不休的諂媚馬屁聲中,攙扶著獨孤愁往雲府大門裡走去。
白衣雪跟在後面,兩手捂著臉。
我能怎麼辦?我攤上這麼一位師傅,我也很無奈啊……
獨孤愁連連嘆氣,一共還沒有走上十步路,嘆氣倒是嘆了二十口。
他現在深深的感覺到,自己這一次將這傢伙招回來,很可能回事自己這一生犯的最大的錯誤。
真是犯賤啊,好不容易將這混蛋逐出師門,離開自己眼前清淨了許多年,臨老臨老卻又自己昏了頭將他找了回來,看著這張賤賤的臉就想要狂抽啊怎麼破!
“小雪!小雪!”肖少卿一邊伺候師父,一邊大聲的喊起自己徒弟來。
白衣雪低著頭捂著臉跑過來:“師父,我在。”
“今日乃是你師傅我跟你的大喜之日,你我師徒二人重新被你師祖收入門牆,乃是天大的喜事!如此大喜事,豈能不加以慶祝?你趕緊去搞四五十個小菜,搞得儘量隆重些,順便再搞點美酒來,今晚,為師我要痛快的……”
獨孤愁一瞪眼:“你要痛快的幹什麼?”
“呃……”肖少卿噎住,隨即眨巴著眼睛,涎著臉笑道:“……弟子,弟子……弟子要痛快的聞一聞……酒的味道……嘿嘿嘿……”
獨孤愁仰天長嘆,一時間,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泛上心頭,久久不去。
看到這個多年不見的弟子的那份歡喜與激動,竟然就只持續了不到一個呼吸……就變成了當年那熟悉的無奈……
“作孽啊……”
獨孤愁一腦門子的黑線,誰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嘿嘿嘿,嘿嘿嘿……”肖少卿涎著臉笑著,全副狗腿狀地跟在獨孤愁身後,一雙拳頭小心翼翼的給自己師傅錘肩膀,一邊轉過頭,嚴厲的看了白衣雪一眼,以示催促。
“我這就去,馬上去,立刻就去。”白衣雪灰溜溜的跑了。
“師父師父,這些年下來,弟子可是想死您了……”肖少卿說著說著,眼圈就有點紅:“今晚上,見到師父,若是不能盡情一醉,弟子……弟子……弟子……真心不知道還能怎麼表示自己此刻激動的心情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