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結了?還可是什麼可是……”
雲揚笑了笑:“說到底,不過就是將同樣的結果,換一種說法文過飾非而已,肝膽相照跟施恩望報又有什麼差異?!”
“肝膽相照便是都在一起付出,但是他們若是跟我們一直在一起也一樣都是一直要為彼此付出。”
史無塵嘆口氣:“我從來就說不過你,還要認為你說得有道理。”
“那不過是你暫時沒想明白而已。”雲揚毫不客氣;“就好比良心喪於困地就是做人不能太一根筋的另一種說法。行走江湖,豈非從來都是如此。”
史無塵哼了一聲,心中竟隱隱泛起一種認同感。
或許,雲揚想的,就是比我要周到了好多。
這麼一想,史無塵又有些沮喪。似乎……除了修為進境,其他的,不管是心機智謀籌算應變統籌……等等,都要比自己強得多。
而修為等級……似乎這個優勢,也持續不了多久了……哎!遇到這樣的一個妖孽,實在是無話可說。
雲揚卻是心裡笑了笑。
他現在可是在利用一切機會,利用一切的事情,來確定自己在這個團隊的絕對的主導和上位者地位。
自古以來,創立門派者從來不代表就一定能成為最合格的門派領袖。
創立者與領導者。
這是兩層概念!
而云揚就是要用自己的智慧和手段,在這個團隊之中最大限度的脫穎而出,讓其他人都心悅誠服,非如此難以確立自身的真正領導地位。
我不僅是創立者,而我也是最合適的領導者。
領導人不服眾,必然會導致小團體存在,而小團體的存在,卻從來都是一個團隊最大的危機所在!
隨時都能分崩離析的莫大隱患。
在這過程中,雲揚無論是用心計還是耍手段,都是以確保自身地位為前提,不服眾的情況那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其實歸根到底還是一句話,現在實力太多薄弱,只能暫時先著眼於一些細枝末節,很多不入流的手段,也只要用上一二。
說話間,蘭若君與任輕狂越發的無以為繼,此際已經落到了全面下風,這兩人的配合雖然堪稱默契絕佳,但綜合修為實力卻與對方三人相差太遠,終究不能反轉戰局走向。
對方三人長劍飄飄,一人隔開蘭若君,一人壓制任輕狂,而第三人則以從容不迫的態勢痛下殺手,狙擊任何一人,接連得手。
蘭若君和任輕狂的衣衫上,一道道血痕不斷地出現。
彼方這三人殺勢既立,攻勢亦很猛烈,卻並非即時趕盡殺絕,有如貓戲老鼠一般,不斷地在兩人身上增加新的傷痕,也不知是顧忌兩人瀕危拼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乍聞咻的一聲,一道劍光陡然閃過,蘭若君一聲大叫,腰間的那一塊玉應聲飛了起來,三人其中一人急疾凌空飛掠,將那陰陽玉抓在手裡,道:“得手了!”
蘭若君渾身一震,不顧腰間被刺出來一個血洞,突然淒厲的一聲長嘯:“你們指使鐵家堡的人圍攻我們送命,卻又站出來為他們出頭,就為了這陰陽玉?你們手上有另外的陰陽玉?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