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毛毛其實有些懵,在地支執徐辰組接到支援指令,到趕赴賜弓城的路途上,執徐辰組負責人臨時把任務給講訴了一遍。
突而在尋找鍾子息一事上成了所有執武郎先協助天干強圉丁組之人搏殺冥間小隱王五苦,而給出的作案方案竟然是拿地支執武郎的性命去堵陰兵鬼將,唯有一個要求,死戰不退!為出殺招的天干強圉丁組之人刺首行動可以一舉得逞,然後安然返回文氣長城。
可誰的命不是命?天干組之人是儒家打贏這場大戰役的希望寄託,可難道他們地支組執武郎的性命就不珍惜可貴了?
但在路途上從來沒有一人提出異議,似乎都覺得如此安排理所應當。
在趕赴至賜弓城之時,僅僅只是一句出城廝殺,按照既定的作戰方案嚴格執行,於是餘毛毛和韋伯峽兩人就什麼都沒想,直接躍下了文氣長城直奔自己負責的一路,一頭撞了過去。
面對得是數也數不盡的陰兵鬼將,目的只有一個,拖住他們回防的勢頭!
只是在看到那一抹劍氣從城牆上而起,餘毛毛頓時有了些釋然,原來天干強圉丁組就是白善良啊,嗯,還有幾位姐姐在,那就出不了事,那麼如今唯一剩下的就是如何在這一場數量不成對比的廝殺當中,活著。
餘毛毛喜歡胡思亂想,因為鍾子息的事一直在心底犯嘀咕,面對上頭頒佈下來的指示也是有些懵懂得隨口應了下來,在躍下城頭廝殺之際,還不忘偷眼瞄了一眼白善良那邊,猶自覺得如此下城祭劍廝殺才解氣。
可等到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然身陷重圍之內,四周俱是呲牙咧嘴的陰兵鬼將,拿著刀槍利刃一同朝自己的身上招呼過來。
只見一抹精光閃耀,劍氣縱橫,圍著餘毛毛的周身猛然一炸,才總算把剛回過神來的餘毛毛給驚醒。
原來自己如今,身在戰場之上!
一道身影急速飛馳而至,怒喝道:“毛毛犯什麼渾!如今咱們是下城廝殺,還當自己在文氣長城上抵禦有屏障可靠嘛,再分身小心變成刀切生魚片!”
在一旁加以援助的是元嬰劍仙韋伯峽,一柄本命劍弧光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劍氣,殺力無匹,總算暫時解了餘毛毛的困境。
可下城廝殺的兩組地支執武郎僅僅只是幾十人,投在數以千萬計的陰兵鬼將當中就如同一朵小浪花,稍一撲稜就被潮水洶湧得蓋過。
每一位執武郎都在事先安排好了堅守位置,由於餘毛毛這邊出了紕漏,不得不讓韋伯峽出劍來支援,而韋伯峽那一地卻又在瞬間陷入了重圍之內,儘管韋伯峽在這邊出了一劍,當面對排山倒海一般湧來的陰兵鬼將,只是稍一眨眼之際,便又是刀槍棍棒齊齊招呼而至。
之所以冥間勢力在遠伐軍裡是最難處理的一撥,主要是因為這些陰兵鬼將大多都有修為傍身,在奪舍陽人之軀後其實跟世俗王朝仙家武備裡的隨軍修士差不多,並且數量居多跟妖族那些拿來當炮灰的低等妖禽差不多等量,隨便一個鬼王拉出麾下部隊動輒百萬起,尤其是孔瘍和五苦這等冥間大鬼王,麾下足有數千萬兵馬,在荼毒了百法之洲後還有諸多陰魂未能成功掠取陽軀,飄蕩在空中和呲厄獸一起,成了儒家這邊最難應付的存在。
就在兩邊都在即將同時陷入困境之時,一陣金光閃耀,突而一座金色大山狠狠地砸在了戰場之上,砸得足有成千上萬的陰兵鬼將直接給這座金山給鎮壓。
在佈滿陰魂的戰場突然空出了一大片,才算讓餘毛毛和韋伯峽兩人暫緩了一口氣。
一人奔赴而至,冷哼道:“你們昱真宗之人都是如此執行戰術的?要發呆滾回文氣長城去,這裡是戰場!”
說完又冷冷得瞪了一眼餘毛毛,“儒家的霸道傳承,打架不是這麼打的!”
來人正是地支單閼卯組執武郎,霸鐸書院出身,從釋蓮大洲遊歷趕回浩正大洲的唐烈。
在金山消逝之際,潮水般的陰兵鬼將又湧了上來,種種術法神通滿天煙花一般地砸下來,品秩雖然不高,可就是多,多到令人頭皮發麻!
唐烈只是悶哼了一聲,“心聖收你為嫡傳弟子,不會上了戰場就是看戲的吧!我儒家霸道一脈,可乃是儒家甚至是整個天下,最能打的修士!”
全身金光籠罩,拉起一個漂亮至極的拳架子。
儒家霸道,不是武夫,卻似武夫。
對陣殺敵,憑著胸中一口浩然正氣,鎮壓萬邪。
拳出,金光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