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柳惠兒正在紙上塗塗抹抹,跟楚澤所學的畫技,還需要磨鍊。
想到楚澤作畫時的樣子,柳惠兒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她現在,對楚澤是萬分佩服的,她無論如何想不明白,為何楚澤從未學習過畫畫,卻能畫出這麼逼真的人物。
而且很多對繪畫的見解,完全超出了她理解意義上的畫畫技巧。
“小姐,客人已經到了,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這就來、”
今日,是柳惠兒牽頭,讓一群女孩給陳曦蕊舉辦的追悼會。
此時的柳惠兒,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裙,氣質極為出塵。
雖然平日裡多有不和,但是真的當陳曦蕊逝去,她其實也是挺傷心的。
兩人之間遠遠達不到生死之敵的狀態,只是相互比較討厭,但是圈子都是一個圈子。
無論如何,看到身邊人逝去,都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等她出去的時候,已經有二三十位朝中權貴之女。
也包括身材極其傲人的殷紫婷。
所有人匯聚一堂。
這是對朋友去世的緬懷。
柳惠兒來到主位,目光掃過堂內眾人。
端起面前的茶杯,說道:“曦蕊是我等摯友,雖平日多有不和,可眼見其魂歸他鄉,我心難安,今日舉辦此宴,為曦蕊送行,也願我等姐妹,再無此情此景!”
一眾女子都面現哀傷之色,共同舉杯。
殷紫婷低聲嘟囔道:“假惺惺!”
她不喜歡柳惠兒,只是有些時候,事情不是按照她的想法來的。
圈子裡,總有一些人話語權特別重。
原本她們這些人,就是以柳惠兒和陳曦蕊為核心的。
兩人矛盾的本質,其實也可以視作話語權之爭。
如今呢,陳曦蕊陣亡,這個圈子裡,便是柳惠兒說話最管用。
也正是因為如此,柳惠兒牽頭舉辦這個集會,眾人也都來了。
殷紫婷作為陳曦蕊的鐵桿支持者,這種場合,她也不可能不來,除非說以後真的不與這些人交往。
眾人飲下杯中茶水。
開始說起一些往事回憶,追憶往昔。
說到動情處,有的女孩還哭了出來。
“姐妹們也不要過於傷感,聽聞曦蕊給她相公託夢,送了一株菩提樹,如今國公府上,那菩提樹在寒冬臘月,依舊翠綠如春,便是術師都看不出其中緣由,可見曦蕊並未離我們而去!”一個女子起身寬慰。
哭泣的女孩擦了擦眼淚,唉聲道:“曦蕊姐姐不願與那楚澤成親,可為了血脈延續,卻只能接受他入贅家中,沒想到最後卻還要給她託夢,姐姐啊,你若能聽到,便來我夢中相聚,讓我等姐妹也再見你一面!”
說話間,一眾女子又是面現悲苦。
這時候,柳惠兒開口說道:“諸位若是想見曦蕊,倒也不難!”
她此言一出,所有人目光全看向了她。
一個個眼中全是震驚!
柳惠兒有些慌亂,趕緊擺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是我曾見過,國公府上有一副曦蕊的畫像,與曦蕊一模一樣,而且那楚澤畫技高超,我改日見他時,求他畫上一副,便置放於這房中,我們以後再聚,便也能看看曦蕊!”
“姐姐此言可是真的?那楚澤從未聽聞擅長作畫啊?”
柳惠兒說道:“楚澤畫藝,天下無雙,不瞞眾位姐妹說,我從未見過能將事物畫的如此栩栩如生之人。”
眼看眾人眼中狐疑,柳惠兒大聲道:“來人,把我房內那副畫像拿來!”
當即便有丫鬟,將畫像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