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德領著芳兒來到翠竹莊,芳兒既在這裡當時自是上得馬車,人沒回城來到此處是別有用意,用意只有梁安德自己清楚芳兒不得而知。
翠竹莊自然是以竹為景,二人走在小石徑中兩旁遍植翠竹,石徑盡頭是一長亭,長亭內早是設下長案,主案居中,客案在左,二人分別入座。
梁安德慢悠悠倒上酒“這杯酒就當恭賀你重獲自由”說完一口把酒喝乾。
芳兒聽見梁安德恭賀時嬌軀輕輕一顫,因為從未有人對她這般好,接著裝做若無其事樣子,也不倒酒看想梁安德“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芳兒嬌軀輕顫輕微動作沒有逃過樑安德火眼金睛,看過也裝作不知笑道“既然跟我過來那就是自己人,對你好是應該的”
芳兒眉睫微抬凝視梁安德“這是你家?”
梁安德面帶苦澀笑意,想起過往官途又倒滿一杯長嘆“如此清雅大莊,我就是忙活半生也是買不起”
芳兒在問“那麼這是誰的地方?”
梁安德飲杯才應“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等人過來”
“等人?”芳兒稍微思索問道“等主人過來?”
梁安德微微一笑“不是,是等敵人”
“敵人!”芳兒心中一震道“既然要等敵人,為什麼還要喝酒?”芳兒眼睛裡散發十分不解神色。
梁安德淺笑回應“我又不和他動手,喝酒有什麼關係”
現下就他們二人,芳兒在道“你是讓我動手?”
梁安德眼神放空就像是一位空有一身抱負而懷才不遇之人,梁安德道“莊內不止你一人,但是你既然無處可去想要留下,就該盡一份力”
對此芳兒沒有任何意見,梁安德總不會讓她留下吃白飯“這個是你的敵人還是大司徒敵人?”
這問題問得好是以梁安德笑道“都是,這人叫陸開,不,是霍英”
不管是陸開還是霍英芳兒都一概不知,看一眼環境後問“你說不止我一人,那麼就是說這人武藝很高?”
梁安德重重點點頭道“此人是我與大司徒心中勁敵”
芳兒靜靜看一眼梁安德在道“你讓我重獲自由,這件事我會以死相報”
梁安德失笑道“不用以死相報,命很重要,只要人活著就有機會,這次能殺就殺,沒機會就走”
芳兒深深吸口氣在道“人什麼時候過來?”
梁安德緩緩開口“不知道”
芳兒訝然道“不是事先約好的?”
梁安德拿起杯沉聲有力道“沒約他,但是他很快就會過來”
芳兒這話就聽不明白了“不約
人,人怎麼可能會過來?”
梁安德搓嘆一聲道“這個人是個人精十分狡猾,其實是想約他過來但是現在不用,昨夜送你們出城想必他是知道了”
芳兒顯得震異道“你不單單是送我們出城?”
梁安德臉上開懷一笑“當然不是單單送你們出城,關九讓我送你們出城,出城肯定要過城門,葛公出這樣的事情城門定會有人看守,既然是有人看守那麼就會有人認出我”梁安德仰天大笑,似乎要笑盡心中悶氣一樣。
芳兒皺眉在問“你在荊越很有名望?”
梁安德苦笑道“名望談不上,只是我在城防司當值過”
芳兒點頭明白在道“昨晚是有人檢視過我們才讓出城,可就那麼一眼你確定就會讓人認出?”
對此梁安德十分有信心笑道“我也不敢擔保等等吧,來不來等等便知”
這樣的話題梁安德不想在繼續下去,掃開心中陰霾笑看芳兒“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