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的事,寧致遠也是之前偶爾調查一個案子時無意之間發現的。
所以他那時才會問了顧青未那樣一個問題,但當時他都只是將這件事當作了一個笑話來看,為了不汙了顧青未的耳朵,甚至都沒講給顧青未聽,哪裡會想到,到了後來,竟然還有用得上這件事的時候。
自打香巧遞了話過來,知道了於悠然的盤算之後,寧致遠氣憤之餘,就替她設計了這樣一條出路。
苦心設計出來的招數,最後卻盡數作用到了自已的身上,想來於悠然現在是最有這樣的體會。
顧青未看著寧致遠的表情,猜測道,“我猜,這件事還沒完吧?”
寧致遠笑著捧著顧青未的臉啾了一個,然後點頭道:“說起來,那外室生的女兒也是個狠角色,當初一聽說是要給於悠然搗亂,二話不說就一口應了下來。我原本只是想讓她裝一下寧致栩的外室讓於悠然難看,沒想到她自已竟然就設計出一整套的後續方案來,讓我都不得不感嘆‘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了。”
話才說完,瞅著顧青未那斜覷過來的眼神,寧致遠立馬又討好般的笑了笑。
那個於侍郎與外室所生的女子名叫於翩然。
親眼見著生母掛在房樑上冰冷僵硬的屍身,她著實做了好幾天的惡夢,還沒來得及有個恢復的時間,就又被小宋氏窮追猛打,幾乎沒有了活路。
在寧致遠這裡看到了報復小宋氏的機會,她哪裡能不抓住?
“總之,於悠然以後的日子是不會好過了,歡顏你就等著慢慢看好戲吧。”寧致遠道。
顧青未原還想問於翩然到底想了些什麼招對付於悠然,但被寧致遠這樣一說,倒也覺得坐在旁邊看好戲倒也不錯,既然是要看戲,早早的知道了結局又有什麼意思?
兩人於是也不再討論這個話題,早早歇下不提。
翌日。
顧青未睡足了由丫鬟們服侍著起身,坐到梳妝檯前,顧青未瞥了秋嵐一眼,“有什麼話你就說,憋了這麼久了你也不嫌累得慌?”
這丫頭從方才起就一直欲言又止的。
秋嵐本就憋得難受,這時見顧青未發了話,哪裡還有繼續憋下去的道理,當即就把她打聽到的訊息一古腦兒的給倒了出來。
“主子,您可是不知道,昨兒夜裡,西府可又是好好鬧了一通。”秋嵐說得眉飛色舞的。
這顧青未卻是真的不知道。
她自診出有了身孕,這段時間覺就越發的多了起來,晚上多是一覺睡到天亮,連夢也很少做,西府的動靜當然也就影響不到她。
秋嵐於是迫不及待的與顧青未說起她探聽來的訊息。
昨天在寧致栩養外室的那個院子裡發生了那麼多事,於悠然後來率先離開,徑直回了安國公府,縱使她這一路上如何遮掩,但她臉上的傷處,以及滿身的狼狽又哪裡能遮掩得了,這還什麼都沒說呢,就已經惹得安國公府上下為之議論不已了。
於悠然這裡氣恨交加之下,也沒功夫去顧及別人的想法了,回了院子之後就將自已關在了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