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雖然有些小心眼兒,但平時看著倒也是個潑辣的,這次明知道有問題,卻只敢這樣小心翼翼的向旁人試探,也真是叫安平長公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聽完安平長公主的講述,顧青未反射性的就想起了先前在樓記外看到的,寧致栩與一名年輕女子行為親密的一幕。
這京城的勳貴子弟在外養外室的多了去了,也不多寧致栩這一個,可這畢竟只是顧青未自己的猜想,並不能肯定,所說她張了張嘴,到底也沒拿了這件事與安平長公主說。
不過,想起那名伴在寧致栩身邊,只看到了半個側影的女子,顧青未心裡總有些淡淡的不舒坦。
帶著這樣的思緒,顧青未微皺著眉回到了漱雲居。
明明無論寧致栩如何都不關她的事的,但她偏偏就為了這麼個不相關的人心中鬱郁,這樣的感覺讓顧青未尤其的不舒服。
不多時,寧致遠就從外面回來了。
見著顧青未這副皺著眉頭神遊天外的模樣,他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坐到顧青未身邊,“怎麼了這是?想什麼想得這般不快?”
顧青未這才回過神來。
她也沒有隱瞞寧致遠,直接就將回府時看到的以及從安平長公主那裡聽到的都與寧致遠說了一遍,然後說起自己心裡那淡淡的隱憂,“雖然沒有看清楚,但總覺得寧致栩身邊的那名女子有些熟悉,而且莫名的覺著有些不舒坦……”
顧青未也沒辦法準確的描述那種感覺,而且也無從描述起。
這,可能就是女人那毫無理由的直覺?
寧致遠卻沒將顧青未的話不當數,聞言身體立即坐正了些。
對寧致栩,他的感覺與顧青未是一樣的,若不是他兩世也沒做出過什麼於顧青未有害的事,僅憑前世那些噁心事,寧致遠就斷容不得他。
所以,寧致遠立即就向顧青未打了包票,“歡顏,你放心,寧致栩那裡交給我就行了,保管將他的那點事查得清清楚楚的,你只要再等個幾天就能知道訊息了。”
有寧致遠出面,顧青未當然也就樂得將這件事丟給他。
於是也不再想寧致栩的事,與他說了些今天進宮與太子妃賞花時說的閒話,還拿出了在樓記好不容易才買到的炒貨。
見著那幾個有著“樓記”兩個古樸字型的紙包,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他們剛定親那會兒,寧致遠偷偷溜進顧家,替顧青未送他快馬加鞭讓人從京城送過來的樓記炒貨的事。
因想起這趣事,兩人對視一笑。
然後顧青未便嗔了寧致遠一眼,“枉你還自以為思緒有多縝密,在這件事上可不就露了馬腳?也就我當然壓根兒就沒想那麼多,才會被你輕而易舉的糊弄了過去。”
寧致遠於是帶著一臉賴皮的依著顧青未坐了,涎著臉道:“歡顏,你說說,要是你夫君我臉皮不厚點,不動那麼點小小的善意的……”他用了無數個褒義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當初之舉,“我們之間又豈能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