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俯(身shēn費力的將暈倒的“梁小姐”抱起來,又將她放到(床chuáng上寧致祥的(身shēn邊。
也虧得她是個做丫鬟的,否則換了那些(嬌jiāo生慣養的小姐們,怕是將人搬不上去。
似是感覺到(身shēn邊來了人,醉得人事不省的寧致祥一隻手胡亂的往旁邊抓,一邊喚著“香巧”,那雙手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在於悠然玲瓏有致的(身shēn上摸索著。
看到這一幕,香巧幾乎要忍不住將“梁小姐”掀開。
但,才伸出手,她就狠狠咬了咬下唇,將這個念頭狠狠壓了下去。
她看著即使暈過去了,仍因(身shēn體的不適而蹙著眉的“梁小姐”。
這個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是她的主母。
她會成為寧致祥的正室夫人,而自己,卻只能是個根本不會被她看在眼裡的通房丫鬟。
不是說梁小姐容顏出色麼?怎麼她卻覺得很是尋常?
香巧滿心的不甘。
明明,她才是致祥少爺喜歡的人,致祥少爺連睡夢裡記掛著都是她。
但
誰讓她只是個丫頭。
香巧一陣洩氣。
她想起前幾(日rì呂氏來尋她,讓她在今天幫著將寧致祥灌醉時說的那些話。
“你不會以為致祥一輩子就只會寵你一個吧?真是笑話,致祥是安國公府的少爺,他總是要娶妻的,而且還會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小姐,像你這樣勾著主子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丫頭,能在致祥(身shēn邊做個通房丫頭已經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不過,若是你做好了這件事,等到致祥娶了梁家小姐,本夫人就作主讓你做個姨娘。”
“不願意?那可由不得你!”
“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這梁家小姐再是單純不過,她嫁過來之後還不是隨著我如何拿捏,對你來說,這也是件天大的好事,是想要一個有心機有手段的主母,還是這樣一個沒半點心眼兒的,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香巧就是被呂氏最後一句話說服的。
她這輩子註定是個奴婢的命,能做個姨娘已經是頂天了,可就算是做姨娘,有一個精明強勢會收拾房裡姨娘通房的主母,或是有一個沒有心機手段,極易對付的主母,兩者之間自然大不相同。
香巧想過好(日rì子,所以哪怕心裡再怎麼酸澀不甘,她也應下了呂氏的要求。
“香巧,香巧”
寧致祥又在含糊的叫喚。
香巧被他的喊聲喚得回過神來,再看了寧致祥一眼,她眼中閃過幾許堅定,再不多想旁的,一咬牙就俯(身shēn將“梁小姐”(身shēn上的衣物剝了個七七。
然後,她親手抓了寧致祥的手,將之放到了“梁小姐”赤、(裸luǒ的(身shēn上。
即使醉了,寧致祥的手仍極為熟練的在那玲瓏有致的(身shēn體上四處遊走,嘴裡還胡亂喚著香巧的名字。
香巧鼻頭猛的一酸,她在寧致遠(身shēn邊輕輕應道,“致祥少爺,我在,我在”
然後,她一步步往後退,退到門邊,猛地將門拉開,出去,關門。
將那一室的曖、昧與(春chūn、色丟在(身shēn後。
門外站著的,正是先前將於悠然引了來的紅玉。
“呵”紅玉斜睨了神(情qíng有些晦澀的香巧一眼,嗤笑道,“親手替自己算計了一個主母,這樣的滋味可還好?”
被紅玉這樣一刺,香巧臉色放冷,回以紅玉一聲冷笑,“那你呢,親手將自家小姐送進這屋子裡,感覺又如何?”
她們,誰都沒有資格說誰。
紅玉也冷下臉不再說話,但她心裡卻在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