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嘆就等這句話，當子雄說出第一個不字的時候，他就已經如離弦之箭衝向了躺在那的柳尋香。
“死吧。”子嘆眼中盡是興奮。
他雖然只有天人第一衰的修為，但他有足夠的把握，他能一擊擊殺柳尋香。
揚名立萬！
就在他的身形衝到柳尋香不到三步距離範圍時，子嘆耳邊隱約聽到身後的師哥在說什麼，但他沒有聽清楚。
因為他的瞳孔中已經被一柄劍塞滿。
形狀古樸煞氣滔天的長劍在出現的時候，子嘆就察覺自己的周圍變得漆黑一片，除了詭異陰森的笑聲無處不在之外，他什麼也看不到。
更可怕的是，他被劍氣鎖死，恐懼之感蔓延他的全身讓他渾身動彈不得。
他根本沒法反抗！
“怎麼會這樣！”子嘆想不明白，同樣都是天人第一衰，他為何連柳尋香正面一劍都接不住。
他當然接不住，因為此時的柳尋香已經度過了天人第二衰！
所以確切來說，此刻子嘆面對的是一個正在經歷第三衰，第四衰和第五衰的修士，他第一衰的修為當然抵擋不住！
兇劍念劫沒有任何困難，如同切豆腐般直直破開子嘆眉心，然後從他腦後突兀出現，劍尖還掛著一滴刺目的血珠。
“師弟，退……”
子嘆終於想起來剛才身後師兄喊出來的話，只可惜已經太晚了。
柳尋香目光冰冷，緩緩抽出念劫，以劍做拐撐起身子，踉蹌著道：“才等了三天就等不住了嗎。”
說著，他又哇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臉色也變得比之前更加蒼白了幾分。
他的確度過了第二衰，但度過的代價卻也讓他有些經受不住。
而且在第二衰劫後，第三衰劫到第五衰劫齊至，使得他本就重傷殘破的肉身和修靈更是雪上加霜。
面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也開始變得渾濁起來，柳尋香此刻就像個風燭殘年的朽木。
隨時都會潰散成一堆碎骨。
“子雄師哥，我們……”
僅存的兩名天人境儒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師弟死在自己面前，但對於面前這個白髮修士，他們卻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他的極限到底在哪！！！”子雄心中發出無力的怒嚎，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般如此畏懼一個人。
柳尋香是第一個！
“你們兩個還不動手嗎？”柳尋香虛弱的問道：“你們若是不動手，我就走了。”
子雄雙手捏的泛白，絲絲血跡從指縫沁出，但面對柳尋香的問話，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攔，不敢！
不攔，心不甘……
柳尋香冷笑兩聲，挽了個劍花後化作流光，搖搖晃晃的飛出了死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