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恨自己太天真,若早些看信,做好準備,也不至於被害小產!
蘇更的信寫的頗為直白,寥寥幾行,看的一清二楚!
原以為眼淚已哭幹,可看到那熟悉的字型,黃氏還是忍不住淚水滾滾,瞬間模糊了字型!
悲痛有各種哭法,有人嚎啕大哭,有人默默流淚!
有時默默流淚,更讓人感覺此人傷心到了極致!
黃氏就是這種情況,她默默哭了一會兒,重重的磕頭!
“求貴人替我申冤,民女願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主子把事情都交給自己,二當家當下開口。
“那就來審問吧!”
侍衛把蘇婆子姐弟嘴裡的破布拽出來,可能因為塞的時間太長,嘴巴乾乾的,光動卻說不出話!
“你是苦主,你來問吧!”
黃氏又重重的向二當家磕了個頭,才轉頭怒視自己的婆婆!
往日只覺得她慈眉善目,沒想到心腸如此狠毒。
“你怎能如此狠心?我自嫁入你家,日日操勞從不敢怠慢,又替你家生兒育女,你母子若要拋棄我,去想享榮華富貴,只管說出來!”
“我黃家女並不是那死皮賴臉的人,給我一紙休書,我自當離開!”
蘇婆子抖了抖嘴唇,不明白這媳婦是怎麼到這,又是從哪裡找來這些人!
黃家已經死絕了,他們又是什麼人,還有官兵隨行,任意抓人?
看樣子,他們還要替她做主,這可不行,當即嚷嚷開來!
“你這不守婦道之人,居然還有臉到處宣揚,我兒進京不足半年,你就養起姦夫還大模大樣懷了孩子,我自然不容你侮辱我蘇家門楣!”
“你,你血口噴人!你母子二人謀算白紙黑字在這,你不但不認還要倒打一耙!”黃氏氣的直抖,從不知她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蘇婆子哼道,“誰倒打一耙,我還說你忤逆長輩,不守婦道呢!不過是嘴巴兩張皮,任由人說罷!”
“你到現在還死不認!罷了,進你家門幾年,卻不知自己身在豺狼窩裡,怪我眼瞎心盲!”
黃氏原本就不擅言詞,恨道,“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我爹孃在天之靈保佑,我才幾番死裡逃生得遇貴人,有他們替我主持公道,不信不能讓你們伏法!”
蘇婆子一直猜測這些人的身份,一個個穿戴華麗,氣勢逼人,她都不敢多瞧!
估計這死女子真遇到貴人,想到自己兒子已考中當官了,心中大定!
當下,又直起脖子嚷嚷起來,“伏什麼法!我這當婆婆不能教訓兒媳了,到哪裡我都有理!”
又衝著二當家諂媚的笑道,“這位官爺啊!可別被這死女子騙了,她從小便是個謊話精,命硬剋死了一家人!”
“是我老婆子心善收留,又讓兒子娶她,沒想到她不守婦道,忤逆長輩,她說的話萬萬不可信呀!”
二當家翻個白眼,沒搭理!
那蘇婆子又道,“對了,我兒子如今在京城做大官了,自古官官相護,我也是官家女眷,你們可不能害我呀!”
旁邊一直耷拉著腦袋的,蘇婆子的弟弟,這時抬頭叫囂起來。
“對我親外甥在京城做大官,趕緊把我們放了,要不我讓他把你們通通抓進大牢裡!”
二當家連連冷笑,“在京城做大官,好大的官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