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進院門,馬氏等立刻撲了過來。
“堂哥啊!這日子沒法過了,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我們分家,現在就分!”
張得文被馬氏的大嗓門嚷嚷的腦門都疼,喝道:“行了,有話好好說,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分家!”
張得樹裝出十分的委屈,苦著臉說道:“哥啊!家裡的銀子被老四卷跑了,爹孃都氣的下不來床,我們兄弟也咽不下這口氣,就請你來做個見證,我們要分家!”
張得文倒吸一個冷氣,“老四?他真的把銀子卷跑了?什麼時候?”
張得樹一頓,才道:“昨夜,也可能是天剛擦黑,反正是大夥沒看見的時候,等想起來,發現人沒了,家裡的銀子也沒了!”
張得文眯著眼睛,有些懷疑,張得海和銀子一起沒了,村裡有多出一具屍體,這二者會不會有聯絡?
朱氏心裡咯噔一下,暗暗後悔沒有事先對口供,推推張得江。
接到她的暗示,張得江連忙道:“堂哥!前陣子老四去鎮上學會了賭博,把身上的銀子都輸光了,回來跟娘鬧騰要銀子還想去翻本。為這事娘罵了他好幾回呢!”
張得樹也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有這事,說來都是家醜,老四在外頭欠了不少賭債,昨晚有人上門要錢,娘沒法子替他還了!”
朱氏悄悄扯扯張得江的袖子,示意他幫忙圓話。
張得江也覺得大哥說的不夠嚴重,連忙道:“老四還想拿錢翻本,被我們罵了,他惱羞成怒還說要讓我們好看。我看他一定是趁大家沒注意,把家裡的銀子都卷跑去賭坊翻本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終於把話說到點子上了,一家人都鬆了一口氣。
張得文的臉也黑了,再看汪氏哭的眼泡都腫了,小叔到現在也沒露頭,這事情應該是真的。
嘆道:“這個得海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這時白鬍子族長和幾位族老也來了,其中一個黑臉的族老喝罵道:“這種不孝子孫還留他幹什麼,早就該從族裡除名!”
汪氏已經覺得自己小兒子很委屈了,莫名其妙丟了性命家人還不敢認。
可為了保全大家只能憋屈的,聽到兒子還要被趕出張氏宗族,瞬間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又放聲大哭起來。
“我的兒啊,我的老四啊!”
朱氏見狀不妙,一下子撲過去用帕子堵上她的嘴。
“娘!可不能再哭了,您的身子受不住啊,大嫂快來搭把手,我們把娘扶進去吧!”
張得江也連連點頭,“大伯,您看老四這事辦的,我娘自小最疼他,可他卻三番五次給家裡惹事。”
“我們兄弟也是沒法子,大家都是有兒女要養的,可架不住他再這樣禍害,如今家裡一文錢都沒有了,也沒什麼指望了,哥幾個商量了,索性分家算了!”
“分家?你爹孃同意了?”族長看看老弟不在,問道:“你爹呢,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不露面?”
被窩裡的張老頭終於等來他大哥,立刻起身,鞋都沒穿好就撲出來。
“大哥!你可來了!”這才是最疼他的親人啊!
 
偷香